他的胸膛,浸骨似的寒冷逐寸地包围着他,现在已而是夏天,这河水尚且如此寒冷,冬日更是寒上数倍,而曹错曾只身在冬夜里蹚过这样的幽都冰河。
许卿湖刚过一半便觉得透心凉,登蹚过岸之后,许卿湖飞快地拧掉身上的冷水,与数众士兵蛰伏在山头,自上而下地观察着明士羽的营中兵。
等到天色变得昏暗时,趴在许卿湖身边的士兵终于绷不住了,冷得颤抖着牙齿问:“许大人,天都已经暗了,我们为何还不行动?”
“再等等,陈猛和澹台灼的军队还没到,我们断断不能草率行事。”许卿湖直直地盯着下方营帐的动静。
士兵不满道:“再等下去咱弟兄们都得冷死了,你该不会是存心让我们在这儿耗着的吧?”
许卿湖偏头看他,道:“今日只要陈猛和澹台灼的军队没来,就是冷死在这儿也不能自个儿行动。”
“放狗屁,”士兵突然从地上站起来,道:“你一个当官儿的太爷,哪里知道什么打仗的事情,你怕这儿怕那儿的一大堆,却要咱们兄弟给你卖命,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我就是道理。”许卿湖不耐烦地起身,迅速拔刀割了他的喉咙,血滴子溅落在黄沙里很快就干涸了,许卿湖眼睛都未眨一下,不紧不慢地收好了刀。
“二位将军没到之前,谁敢继续制造骚乱便和他一个下场,”许卿湖眼神冷冰冰地扫过这些士兵,道:“把山底下的人给我盯好了。”
夕阳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