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但是现在听见付沫男这样讲话,苏玉尘无奈地撇了撇嘴,真的很想回她一句:婚约有什么用呢,我们都已经扯证了。
但是她比付沫男清醒的意识到此时的情境,她们身上还别着麦克风。
之前已经社死过一次了,这次显然也是一次明晃晃的社死。
苏玉尘虽然被壁咚着,刚刚脸上浮现出的惊慌已经被尴尬所替代,更多的还是无奈和疲惫。
——历史能不能不要一次次重演,谢谢。
果不其然,此时此刻,摄像机后面的导演团队。
“我去,这节目我自己都觉得精彩啊,这是真的修罗场啊!”
“不光有小情侣,还有挖墙脚的直球大军,天啊,这要剪辑出去,这节目能比现在火爆两倍都不止吧!”
“算了,那是付氏财阀一房的独生女,惹不起的人又增多了。”
“……”
苏玉尘吊着眼角,想着死就死了,虱子多了不怕咬,就这么也开口了。
“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还是不要勉强了。”
她真的很想说,我是已婚人士,但是又偏偏碍着镜头无法说出口。
但是付沫男比她想象的更加有毅力,哪怕是拒绝,竟然还有种越挫越勇的意味。
“我觉得我们很合适啊,不合适的是你和沈雾吧,”付沫男习惯性地去推眼镜,推了个空,又把手收了回来:“你要知道,两个豪门联姻,你掺和在中间不会有好结果的,毕竟沈家之后是一定会和付家联姻的。”
“……”
苏玉尘一双杏眼,难得的吊着眼角,一副看人表演的模样。
付沫男还是壁咚着人,在镜面里,她甚至看见了自己眼中的急切,最后的闭了闭眼睛,稀释了眼中的莫名的狂热,张开眼看一言不发的苏玉尘。
“玉尘,我之前在家里一直不受待见,我连自己考上精算师这个普通人家父母都会庆祝的日子里,看见的是自己的父母的冷漠,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不喜欢我,他们甚至更喜欢我妹妹付沫筝,仿佛那才是他们的心肝宝贝,我就是任人践踏的野草。”
“……”
苏玉尘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变成了静静倾听。
付沫男那寡淡的长相,和付沫筝最相似的地方就是鼻梁上的那颗小痣,“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吧,我是早产儿,但是其实我没说的是,我去翻过医疗档案,我是未足月被打了催产针,才生下来的。”
所以她们三个才会同年同月同日生。
“从小姐姐都要让着妹妹,我也一直被灌输着这样的思想,什么都谦让,什么都和顺,但是到头来好像什么都没有换回来。”
说到这,付沫男突然抬起眼帘,望着苏玉尘:“玉尘,所以我想为自己争取一次,离开沈雾吧,她不合适你。”
“……”
苏玉尘那聆听的心情收了起来,轻轻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她站直了身子,轻轻推开了付沫男。
“我觉得你说的话其实还是有问题的。”
没想到自己被这么轻易推开,更没意识到苏玉尘竟然力气真的很大。
付沫男眼睛睁了睁:“玉尘?”
“我说话有什么问题。”
苏玉尘背靠着镜子,望着付沫男那双略有些单眼皮的眸子。
“你让着妹妹是你的气度,但是美曰其名为自己争取,却破坏了别人的感情,这和勇敢是两码子事,不要偷换概念。”
付沫男张了张嘴,“玉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苏玉尘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又有关系呢,你不应该把你的所谓勇敢建立在错误的事情上,再说了,你真的喜欢我吗,喜欢不是只用嘴巴说说的,我感觉不到你的喜欢,所以我也不可能喜欢你,抱歉。”
苏玉尘说完,礼貌地微笑,对着那扇关闭的门扬了扬下巴。
“所以,我能走了吗?”
付沫男的呼吸略有些快,她只是重复着那一句话:“你不能和沈雾在一起,你不能和沈雾在一起……”
苏玉尘没有理她,手拧开了门把手。
与此同时,苏玉尘眼前一花,紧接着又被壁咚着堵在了镜子上。
门已经随着惯性慢慢打开。
门外,刚好是沈雾迎上来的目光。
沈雾站在门外,双眼注视着门里,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里,已经没有了妩媚缱绻的风情,取代的是锐利的眼锋。
她静静注视着屋子里的人,摄像机后面的摄制组也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导演嗦面的声音都戛然而止了,所有人屏息凝神,静静听着。
监控画面只拍到沈雾快步拐过换洗室的走廊。
此时此刻,沈雾的目光落定在付沫男身上。
她强势地把苏玉尘按在镜子上,偏巧说了最后一句:“你不能和沈雾在一起……”
沈雾的眼锋划过去,锐利的似乎要割开谁的皮肉似的。
“这是在做什么?”
沈雾眼看着是有点动气了,望着人的目光尤为不善。
语气格外的冷。
苏玉尘实在是没想到眼前的一幕会是这样的。
她张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