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光大亮,落地的深色窗帘还紧紧拉上时,苏阮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就听到系统欢天喜地的声音。
“宝宝,宝宝!恭喜你!支线任务,原身的执念——成为男主祁深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已经完成啦!美貌值+5哦。”
这道提示收获美貌值的美妙系统音,连带着苏阮瞧向身边睡着的男人时,硬生生都将他给看顺眼了。
这是男主吗?
这明明是她的十五点美貌值!
当时祁深将她正式介绍给自己的最好朋友,却没有响起完成任务的提示音,加上屋里那一柜子满满当当的性感睡衣,很难不让苏阮联想到什么。
所以支线任务提示完成,苏阮也没有太大意外。
就是这个执念……
好弹性的名正言顺。
主动介绍女朋友不算。
睡到他才算是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是吧?
小狐狸噎了噎。
她想要起来穿衣服,发现祁深手臂绕过她的腰,还紧紧抱着她,一点不客气地拍上他的手臂。
祁深其实早就醒了,本来以为香香软软的女友会给他一个甜蜜的早安吻,谁知道迎来的却是朝他手臂抽过去的一巴掌。
男人缓缓睁开眼,露出眼帘下的明亮深瞳。小狐狸见他醒了,凶巴巴的气势一点不减:“你怎么还不去上班?不挣钱给我花了吗?”
要钱要得理直气壮的态度,让祁深都弯着唇,忍不住笑。
“资本家都没我们阮阮心黑。”男人低头亲了亲她的脸,笑道,“今天是周六,老板也需要休息的。”
对方有温存的意思,小狐狸却一点不买账,继续拍他的手:“饿了。”
“好。”他率先打开光线昏黄的床头灯,起身穿衣服。
祁深背对着少女,露出的宽厚背部全是凌乱的淡红抓痕。他穿了件深灰色衬衫,加上简单的黑色长裤,又恢复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一点不像昨晚满嘴骚话,迟早要骚断腿的样子。
“想吃什么?我去做。”祁深问她。
小狐狸故意点了一大堆。
被刻意刁难的祁深温声说了句好。
等男人离开主卧,苏阮这才往床边去看,俯身扒拉起昨晚被扯得乱七八糟,已经不能再穿的湿透泳衣。
她直起身回去时,瞥见床前新拆开的一盒套,都想打死那个狗男人。
昨夜她不想生孩子,狗男人就将早早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都不知道打她的主意多久了。
约摸十分钟的时间,祁深重新拿了一条吊带睡裙,以及一件薄外套过来。
苏阮腿还软着,不理他,蒙头继续睡。
床头灯熄灭,光线继续暗下来,男人将叠好的衣服放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出去。
小狐狸又睡了两三个小时,被祁深叫起来吃饭。
眼前的食物摆盘琳琅满目,小狐狸一样一
样地尝,嘴上挑剔不停,实则吃了大半。
还被哄着喝了半碗炖的红枣鸡汤。
吃饱喝足的小狐狸,给了个勉强还行的最终评价,又点了今晚的餐食,继续上楼补眠。
祁深陪她去客卧睡午觉。
祁修远那颗毫无自觉的硕大电灯泡,此后两天都没有在家里出现过,祁深和女友过了个非常愉快的二人周末。
等到周一,祁深去公司上班,祁修远偷偷翘了课,在别墅外不断徘徊到中午,最后垂着脑袋,做贼似的回了家。
苏阮正窝在楼下玩小游戏。
少年一眼便瞧见她,想到那夜的痛苦,各种委屈难受的情绪重新涌上心头,眼眶不自觉又红了。
他还穿着前两天夜里出去的那件外套,皱皱巴巴的,悄悄挪过去,坐在离她稍远的位置,将脑袋压得低低的。
苏阮酣畅淋漓地结束了两小时斗地主,一直连赢,让她也有些腻了。她转手点进对话框里,随手回了几条消息,这时才发现不远处坐了个人。
小狐狸一连看了他好几眼,疑惑道:“祁修远?”
祁修远急急抬头,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布满红血丝,眼眶周围红了一圈,因为自身的皮肤白,被衬得格外明显。
少年染回来的黑发细软地贴在鬓边,看向苏阮时,眼里隐约还闪动着水光,可怜巴巴的,整个人好似一条被丢弃的家养小狗。
这样委屈又可怜,苏阮忍不住想起族群里有只掉毛掉得厉害,无父无母的幼狐,看人时,便是这种弱弱的眼神。
苏阮也是没有爹娘的小狐狸,但因为惊人的美貌,几乎族群里所有族人都宠着她,与掉毛掉到秃的幼狐是两种待遇。
她偶尔会送给那只幼狐一些食物。
小小一团幼狐便会开心地蹦跶着蹭到她脚边,想要亲近她,被她揉弄起本就不多的毛发,以至于掉得很厉害时,便朝它露出可怜委屈的眼神,却怎么也不离开。
那只幼狐,也是她被赶出族群后,唯一向她表达善意的同族。
大概是面前的少年跟那只掉毛幼狐眼神太过相像,苏阮朝他招了招手。
少年挪着位置,巴巴地坐过去。
苏阮将手按在他那头柔软的黑发,揉了揉,漫不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