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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身影,替她接过。

是那个与楚来熟识的打手——刚才她不见踪影,想必是去给金指报信了。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吵吵闹闹,丢的是我的脸。”

金指训斥的声音不大,用词也不严厉。

但那个光头男已经深深地低下头去,如果不是正站在外面,估计他会直接跪在地上。

“老板,我错了。”

光头男的声音细如蚊呐,尽管嘴上认错,心里却惶恐无比,不知道自己为何惹了金指不高兴。

金指不再看他,微微侧头。

余光里,楚来和一个没见过的女人正站在一旁。

那人看上去情商不高,在这种场合下还试图抬手无声地鼓掌,被楚来按住。

“今晚庆功宴你不要去了,等结束以后再来,他们吃剩的垃圾我给你留着,用嘴叼起来一样一样收拾干净。”

金指这些话是对光头男说的,随后她径直往别墅走,人群分成两拨,给她让出一条道。

走出去好几步了,楚来仍站在原地,金指没回头,只提高了音量。

“不是要见我吗?”

楚来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和白昼一起穿过人群,在众人的注视下跟着金指走入别墅。

第44章

别墅的大门在三人身后关上。

白昼好奇地打量四周。

她不知道这间别墅曾是一场豪赌的赌注, 只是觉得这里被屋主用心装修过。

客厅做了挑高设计,脚下踩着的是材质上乘的木地板。

因此,当楚来跪下去时,膝盖磕碰地板发出的声音也在这开阔的空间里听着格外响。

白昼这时才明白, 楚来之前说的那句“跪着求她救我”竟然不是在夸张。

从背后看去, 楚来脊背挺得笔直, 只有头垂着。

这意味着她不打算观察金指的表情, 或者说,她早就知道金指不会因为她的举动露出任何表情。

金指果然连头都没有回。

她走到客厅中央一张宽大的单人沙发里坐下, 从旁边的圆桌上捡起一本看到一半的纸质账册, 继续翻阅。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客厅里只有翻动纸页的沙沙声。

白昼僵硬地站着,幸好她机械的身体早已适应这种静止状态,只是电量的消耗让她有些不安。

楚来的视线落在地板上, 数着那些木板的纹路。

小时候金指没少罚她跪,她很早就学会了消磨时间的方法。

膝盖处传来久违却熟悉的疼痛感, 楚来支撑着身子, 甚至有些恍惚。

算起来她已经好几年没在金指面前跪过了。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被金指罚跪, 是刚和她回去的那天。

金指把楚来带到一大群人面前, 说从今往后你就有家了。

金指第一次摸她的头也是在那个时候, 机械的尾指冰冷, 楚来一颗心却因为激动而火热。

但金指接着又说,这个家里不排辈分, 所有人只认一位家主, 就是她。

想吃上饭, 就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想混得好, 就要懂得讨金指欢心。

当天晚上,因为一件楚来如今已经记不清的小事,她被罚跪在金指的别墅外。

金指的下属来来往往,所有人都习以为常,只有楚来自己觉得屈辱,她把眼泪咽回去,意识到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和金指成为自己心目中的“家人”。

金指第二次摸楚来的脑袋,是在她十八岁的时候。

楚来在失去对金指的期待以后,就开始把自己在孤儿院学到的那套看人眼色的本领发扬光大。

她生来聪明,交给她什么事都能做好,一旦肯费心思钻营,说起奉承话来也比别人听着顺耳。

渐渐地,金指对着人群中招手说“出来”的频率变高了,有时楚来犯下无伤大雅的错误,也能被金指大发慈悲地免去一罚。

而楚来在这时检测出了自己的遗传基因病。

黑市的医生说她只剩十几年可活了,从体检报告上看,过去这些年她也活得并不开心。

医生手里有缓解头疼的药,是从别的区弄来的高级货,还剩最后一瓶,但楚来身上的钱在付完问诊费后就所剩无几。

楚来没开药,顶着钝痛的脑袋去了金指的别墅,想找她预支下个月的工资。

那段时间她对金指百依百顺,金指甚至亲口承认过,楚来是她手底下最听话的孩子。

当她进去时,发现金指坐在办公椅上闭眼打盹。

吵醒金指会惹她不高兴,她不高兴了,就有一百种折腾人的手段。

楚来揉着额头,刚要离开,却看到披在金指身上的外套掉下去一截,兜里露出一捆钞票卷。

她知道金指常在身上放一些打赏下属用的钱,有时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数额。

楚来用金指教她的手段,走上前去,借着披上外套的动作将那卷钞票取出来。

她原本只想暂时借用那笔钱,趁着黑市诊所还没关门将最后一瓶药买回来,然后在当晚东拼西凑借到等额的钱,悄无声息地塞回去还给金指。

没想到金指在她披上衣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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