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共也才见了两面,竟然一次比一次更像陌生人,从前有多熟悉,现在就有多生分,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师父,我很快回来,希望到时……”银沥顿了顿才说,“您能纾尊降贵,听听我的想法。”
夜浮光看着他的目光踌躇不定,他动了动喉结,却没有开口回答银沥。也许他在魂识中和银沥说了,也许又没有说。
只见银沥决然转过身去,魂线瞬间在昏暗的天空中最大化展开,挥动着的线条形成了一双血红色的翅膀,鬼魅又绚烂,仿佛不属于这个浑浊的世界。
翅膀轻轻煽动几下,银沥的身影就消失在所有人的惊叹不已的视线中了。
然而,站在地面上了目睹全程的夜浮光,在阵法中心闭上了眼睛,他在胸前竖起一掌默念着什么诀语,没再看他。
直到看不见银沥的身影,韩拾一才捂着剧痛的胸口,松了一口气。突然他的法力失灵,从天上往下重重坠落,“砰”的一声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坑。他从坑中缓缓爬出来,有鲜血不断地从他嘴角流出。
“你为了解开他的缚神锁,废了自己一半法力,值得吗?”夜浮光睁开眼,问他。
“当然值得。”韩拾一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
“为什么你不先杀了弥胥?以你现在的能力只不过多花些时间。”
“你根本不知道银沥有多想亲手解决弥胥,只有杀了弥胥,他才会安心,才能完全毫无负担地走下一段路。”韩拾一回头看了他一眼,“长生渡的事,你们谈了吗?”
夜浮光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