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瑾余的眼眸恢复平静,看了眼夜御尘。
“我……我想要喝水。”
“好,躺着,朕去给你倒。”夜御尘说完,起身走去倒水,没有一丝停下,脑海里是苏瑾余刚才知道他为了玉佩没有理她的眼眸。
夜御尘亲自服侍喝下,苏瑾余看着夜御尘小心翼翼的模样,曾经就被这副模样骗过,喝完,苏瑾余就又躺下了。
“皇上,补汤好了。”庆公公捧着汤走进,到了桌子前,以为夜御尘走过去是自己喝,转头看向趴在床榻上的苏瑾余,瞬间庆公公就怒了。
“大胆苏瑾余,你一个奴婢竟然爬上皇上的床榻?还不快下来。”
听到庆公公几乎是怒着喊出来的话,苏瑾余伸手揉了揉耳朵,这庆公公真是疯了?干嘛这么大惊小怪,又不是她自己要趴在这里的。
夜御尘回头冷眸瞪了一眼庆公公,看到皇上的冷眸,庆公公吓得胆子都颤抖了,皇上为什么这么可怕的眼神看他呢?
只是让庆公公嘴巴跌在地上的,竟是夜御尘蹲在床榻旁,把他刚刚端进来的汤,一口一温亲自喂给苏瑾余喝。
庆公公伸手擦了擦眼睛,他没有看错吧?这真的是皇上
?居然……居然给苏瑾余喂汤?摇了摇头,嘴里喃喃道,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肯定是我看错了,不可能,不可能,皇上怎么会这样做呢?不可能,不可能。”
庆公公说着说着,转身就走出去了,边走就边拍打自己的脸,听到庆公公啪啪啪打脸的声音,苏瑾余忍不住噗嗤一笑,将汤都吹出去呢。
看着伸过来空落落的勺子,苏瑾余顿了顿,这就尴尬了,转头看了眼夜御尘,呵呵笑了两声,没想到夜御尘什么也没有说,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在给她一勺子汤。
苏瑾余张口喝下,没有想过夜御尘会这么做,一碗汤饮下,苏瑾余转头不禁开口问道。
“皇上这么做,是在弥补奴婢吗?皇上也觉得,那样对奴婢,太狠心了?!”
被说中,夜御尘的放下汤碗的手顿了顿,眉头微皱,转身走到苏瑾余的身旁坐下,否认道。
“朕从未如此想过,朕为的是江山社稷,天下百姓,从来不会有什么狠心不狠心,你是朕的女人,应该体谅朕,理解朕!”
听到夜御尘说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苏瑾余心中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回话,这就是帝王之妾该做的事情?如果
何时,都要以他的好为目的?
见苏瑾余没有回答,夜御尘盯着苏瑾余问道,“难道你从未为朕想过?苏瑾余,你是朕的女人,朕是天下百姓的君主,朕不能负天下人,朕答应过一个人……”
夜御尘收住了声音,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走到一旁继续看之前并未看完的奏折,床榻那边,传来苏瑾余的话。
“那为皇上着想?奴婢为皇上着想的方式怕是不一样,奴婢觉得,那个挟持奴婢的并非真正的山匪,那群山匪是有人安排的。”
闻言,夜御尘手顿了顿,起身走到床榻旁,“你说什么?有人安排的?”
听到夜御尘反问,苏瑾余心中嗤笑,难道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吗?撇过头看着夜御尘,冷声道。
“武功虽然在你之下,却在我之上,挟持我的粗汗与那些山匪从气息上都不一样,那个粗汗若是这么有能力就不必做山匪了,全然可以做劫匪,不必做山匪来得快吗?”
可别同她说,劫匪抢掠杀人太血腥,所以不做劫匪做山匪,山匪何尝不同等于劫匪?一样罪不可赦。
听着苏瑾余的分析,夜御尘思路也渐渐清晰,“朕与他交手时,他的武功也让朕吃惊,
可这又是谁安排?除你,墨渊二人外,并没有知道,朕离开了皇宫。”
脑海中正在搜寻可疑的人,苏瑾余冷笑了一声,还说自己是皇帝?为何有时候想事情还是就想表面呢?
“为何你想事情终……为何你想事情只想表面?若是当时西冥或者南陵的人就在村里,想害你却想东傲国皇帝的画像也没见过,未必太忽悠。”
“墨渊是不可能的,他不过是神医,若是他要害你,为何还要帮你日夜给南充城百姓针灸?我?我就是一个奴婢,我能有多大的能耐?难不成你自己想不开?”
这些话,苏瑾余此时毫不忌惮的说出来,看着夜御尘,“皇上”二字她也没有称呼,剩下的便是你我二词。
听着这丝毫不分主仆尊卑的话语,夜御尘心中有些震惊,看着苏瑾余,缓缓开口道。“你是第二个不将朕帝王身份放在眼里的,“你”?这是你一个可以用来称呼朕的吗?而且你在朕面前竟自称“我”?呵,你放心,这些事,朕会调查清楚。”
夜御尘说完,起身走回桌子上看奏折。
苏瑾余的阴天扑通扑通的,总是会忘记三年前的习惯,三年前入王府后不久,她并没有称他王
爷了……
外头,太后和皇后二人直逼进来,太后走在前头。
“庆公公,开口,哀家都好几日未见皇上了,哀家今日就要进去见皇上如何。”
庆公公脸色有些难看,这要是太后进去看见苏瑾余……开口要阻止,即便夜御尘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