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镇南一一服从,即使湖蓝色的眼睛望眼欲穿,扫帚般的大尾巴不断蹂l躏浅浅绿草,整条狗浑身上下、每一根毛发都在焦急渴望“快摸我、快摸摸我”。
它的眼神实在太令人心软,沈别枝忍无可忍拽住男人的衬衫衣袖,轻扯,催促望他:“季叔叔,快奖励它,摸它啊!”
季夜鸣侧眸微笑,顺了她的意,伸手拍了拍季镇南的狗头。
它主动用脑袋蹭男人的手掌,摇晃频率豁然加快的尾巴,傻里傻气地将兴奋心情全部曝露。
沈别枝跟着将手放上狗头,捏捏耳朵,又挠挠耳朵下全是毛的腮。看起来威武霸气,摸起来却软,捏它耳朵时,弹软的耳尖会在她手心一抖一抖,很痒。
她双眼放光,连声“哇哇”惊叹,恨不得抱住它猛亲。
季夜鸣唇角微勾,纵容看她,欣赏她灿烂如花的笑。
他再次向陈尧伸手,拿过飞盘。李毅将其他狗的绳子解开,狗群激动但有序地坐到他面前,整齐划一地仰起狗头、急不可耐盯着他手中飞盘。
“好了。”季夜鸣用手掌拍拍沈别枝的脑袋,声音柔和:“让它们跑一跑。”
沈别枝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但看见他面前一大群狗,又兴奋起来。
她跟着大狗们一起盯着男人手里的飞盘。
飞盘出手,狗群闻风而动,争先恐后地向前冲,像一群在草原肆意奔跑的野狼,气势磅礴。
季夜鸣扔飞盘的技巧十分好,扔得极远。
沈别枝直勾勾地盯着奔腾的狗群,兴奋上头:“季叔叔,我也想养一条。”
两年来,她见过它们很多次,季夜鸣每年都会买新的小狗,季家的犬越来越多。
她眼馋许久,他喜欢狗,她也喜欢,以后他们就会有许多相同的话题。
远处,季镇南一跃而起,接住飞盘后掉头往回跑,身后一群飞扬雄壮的跟班。
季夜鸣回头看她:“别枝要是喜欢,改天让李毅成给你挑一条漂亮的萨摩。”
沈别枝抗议:“我不要萨摩,我想要季镇南那样的。”
季夜鸣看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睛,微妙地笑了下:“你喜欢季镇南?”
“季镇南”听起来着实太像一个人,沈别枝忽视心里的怪异,理所当然地说:“它很酷啊,还很厉害。”
“那这样。”季夜鸣面对她,背光而立,眼眸越发深邃:“如果你能驯服季镇南,它就是你的。”
作者有话说:
季总是有点子变态癖好在身上的。但咱们小茉莉不会给他得逞的机会[狗头
为啥气l狗是违禁词?这又是什么变态的东西吗?等粥粥去度一度。
第7章难驯犬
◎将它的主人变成自己的男人。◎
将季镇南送给她?
沈别枝季惊喜又警惕:“真的吗?”
虽然叫季镇南,但它无疑是季夜鸣最宠爱的犬。
她怀疑对方在逗弄自己。
季夜鸣淡笑:“我什么时候骗过别枝?”
确实没有。
每次她想要什么,他会鼓励自己获取,就像此时,她想要季镇南,便让她驯服。
季夜鸣送过自己许多昂贵的礼物,但若她主动提出想要,就得付出一点代价、向他撒娇,他好似非常享受这般逗弄与给予奖励的过程。
第一年,她不屑如宠物猫那般,卖力讨好只为获得小鱼干。后来,为了亲近对方,她却会故意说出自己想要什么,正大光明地向他发嗲。
沈别枝瞧一眼季镇南,心不在焉地抚摸它脖颈密实的毛发,瞧它主动用脑袋来蹭自己的腿。
季夜鸣目光温淡地扫过它。
狗尾巴老实放下,脑袋也不蹭了,迅速端正坐好。
沈别枝没注意主人与犬的互动,不确定地望他:“但季镇南只听季叔叔跟李毅的话,我怎么能驯服它。”
犬是忠诚的代表,大多数犬只服从于主人,未经主人允许,它绝不会听从别人的口令。
尤其,它还是季夜鸣的犬。
季夜鸣看着她,斯文柔和地笑:“还没开始,便认为自己做不到,看来别枝与季镇南注定无缘了。”
沈别枝微怔,明明在说狗,她却从男人的话语中悟出了别的。
她立即补充:“没说我做不到。我跟它一定很有缘!”
没开始,自己的计划为何无法实现?
如果她能驯服季镇南,将它变成自己的犬,是否也有希望,将它主人变成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