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渡劫可谓异常凶险,一般即将渡劫的修士如若有宗门,那么便会集全宗上下之力来准备渡劫,如果这渡劫修士有一两个修为不凡的好友,那么便更好了,渡劫时请这一两好友相助,也会安全不少,就是少数一些性子几位孤僻,既没有宗门可以倚靠也没有好友帮忙的修士,也会想尽方法去搜寻防御法宝,让自己在渡劫的时候多上一分把握。
叶长瑞显然就是属于最后一种,叶家血脉凋零,如今只剩下他与叶耀,叶耀才刚刚在他的帮助下达到元婴,自然帮不上什么忙,而他在修真界这么多年,也没有交上个知心可靠到足以在渡劫时能放心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朋友,所以渡劫时,注定是他一人去面对。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叶家珍藏的法宝确实不俗,也能作为一大助力,但叶长瑞也不舍得那么多珍贵的法宝都在他渡劫时受损,所以在离开时,他只挑了几个防御力强大的法宝带走,其他的都留给了叶耀。唯一让叶长瑞有些可惜的是,当初遗失的那个钟罩法宝,那法宝可是一件上品的防御法宝,其防御力之强,就连他手上的这几件都差了那么几分,可惜的是,遗失那法宝的时候他尚且没有能力将之炼化,所以现在也察觉不到那法宝的方位,无法将之寻回。叶长瑞最终也只能暗叹一声,放下了对那钟罩法宝的念头,专心准备渡劫。
叶长瑞没有渡过劫,也没有看过别人渡劫,但在叶家典籍上看到的一些内容,也足以让他对渡劫的经过有个大致了解,首先,渡劫所选择的地方,一定要足够偏僻,远离凡人城池与修士宗派,否则很有可能对这些宗派和凡人城池造成毁灭性的伤害,毕竟天劫降下的天雷可是无差别攻击,而处于渡劫中的修士也无暇去顾及其他。
叶长瑞同样不想自己渡劫弄的生灵涂炭,所以他干脆找到了一个荒芜的星球,这星球上只有乱石,连杂草都找不到踪迹,更没有任何生命痕迹。
选好地方后,叶长瑞便不再压抑自己体内那一丝已经不容于此界的力量,而是全力放开身上的气息后,静静仰视着天空。
在叶长瑞不再压制着身上的修为后,天空立刻就暗了下来,几片乌云不知从何处聚集而来,围拢在叶长瑞上方,一股沉重的威压自那乌云中压了下来。
与此同时,修真界中所有化神期以上的修士都心中一窒,压下翻涌的血液后抬头向那比之以往暗沉了很多的天空看去。
距离叶长瑞选择渡劫荒山最近的一个修真星上,两个正在对坐下棋的修士也是动作一顿,这两个修士一个满脸正气,正值中年,但另一个则仙风道骨,慈眉善目,但从这两人身上的气息来看,俱都是化神后期,修为相差无几。
这两人顿了一会后,俱都是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显然也没有了如此雅兴,最终那个一脸正气的中年修士先开口了,“不知是哪位前辈恰逢渡劫,竟然离我这天元星如此之近。”
另一仙风道骨的老者收回手,摸了摸胡须应道,“观这气息不像是我等熟知的前辈,应是哪个一直潜修云游的前辈吧。”
“哎……我等在化神期上已经止步这么久,今日竟然恰逢遇到一前辈渡劫,如若能近处观看,应对我等的突破有所帮助。”
那老者听闻此言,显然也有些意动,但是最终他的理智还是压下了如此诱惑,“不可,我二人并不认识那前辈,现在又在这渡劫的关键时刻,贸然前去恐怕讨不得好处,如若触怒那前辈,可就……而且天劫毕竟凶险,那大乘期的前辈都不一定能抗得过,你我二人能有把握不被殃及鱼池吗?”
听了这话,那中年修士也放弃了去近处观看天劫的想法,道了一声,“罢,是本宗贪心了,那前辈能在离我天元星如此近的地方渡劫已经是一大幸事,如若那前辈渡劫成功,更会成为我天元星的一桩美谈,如此,我们还是静候其变吧。”
……
在不同的地方,都上演着这相同的一幕,很多察觉到有人渡劫的化神修士都有心前往观看,但最终却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顾虑而放弃了,毕竟渡劫期的修士,可是修真界最顶尖的存在,没有人敢去忤逆。
在星海一角,木魏星亦不例外,在天空变暗的一瞬间,本来正不耐的盯着不远处对他龇牙咧嘴的银线鼠的楚易轩也立刻抬起头去,看向莫名有一种压力感的天空。那种波动,虽然远在万里之外,但饶是这样,对他的压迫感也是有若实质的,楚易轩有些愣神,这是什么?
楚易轩如今虽然有了化神期的修为,但依然无法掩饰他对修真界了解薄弱的现实,他自从阴差阳错来到修真界后,就靠着偷学来的一点东西入了门,之后更是倒霉的遇到了魔尊,被压制了几百年,如今他好不容易夺回了身体,还附赠了一身的修为,但却不得不容忍身体内又多了一个无法摆脱的灵魂,骤然接管强大修为的他能够把自己体内的力量怎样运用摸清楚就不错了,更别提会有精力去研究修真界那些传说中的景象了,所以当察觉到那种压力后,他只知道应该发生大事了,但却并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修士渡劫的情景。
虽然应该是发生大事了,但从那波动传来的方向来看离他还很遥远,事不关己的事情楚易轩并不打算费多少心思,所以他转身就打算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