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谷辰被那目光中的冰冷,看的全身都仿若冻结了起来,他不明白,主管为什么会突然露出这般冰冷的神情,是他哪里做的让对方不满意吗?虽然是被逼迫的,但贺谷辰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眼前的这个人要想捏死自己,只需要动动手指,也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去追究,贺谷辰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能压下屈辱,垂头摆出顺从的姿态,试图去讨好眼前之人,“主管……”
但奈何贺谷辰张了张嘴,却又实在说不出那些讨巧的话来,只能伸出没被束缚的另一只手去,试图以行动讨好对方,但是显然贺谷辰的主意打错了,他的手才触到那同样病态苍白的肌肤,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被重重的摔了出去,贺谷辰艰难的爬起来,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去,却见那人复又闭起了眼睛,命令道,“去外面候着。”
虽然贺谷辰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才吃了一个亏的他显然没有胆量在这个时候去挑战男人的耐性,加之留在这里同样不是他所愿,于是他便跌跌撞撞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当屋里再次恢复平静后,坐的笔挺的男人才任由自己脱力的倒在软榻上,丝丝冷汗从那额头中渗出,衬得那本就苍白的面孔更是白得吓人。
叶长瑞伸出一只手摸向自己腹部丹田的位置,面上惊疑不定,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些天他一直在寻找适合自己的身体,终于,他在这个门派的内门找到了一个天资绝佳的身体,而且那身体的属性又极为适合修习叶家的心法,可是在他准备夺舍的途中,腹中却猛然传来一股吸力,那吸力前所未有的强劲,几乎把他身上澎湃的真元力吸了个一干二净,情况紧急之下,叶长瑞无奈只能放弃原有的目标,就近找了一个身体附身上去,而那个身体,就是这个主管。
至于他附身来的时机如此的不巧,叶长瑞只能说那是意外,当时他一心扑在自己身体的异变上面,根本就没有多去注意自己将要夺舍对象身处的情况。
虽然遇到一场尴尬,但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弄清楚自己身体里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叶长瑞缓了一会后,便盘膝坐起内视自身,终于,在他一寸一寸的仔细检查下,他在自己的腹部丹田处发现了一枚种子一样的小东西。
那小东西只有米粒大小,此时正因吸足了真元力而溢着灵光,叶长瑞的神识围着它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他可以肯定,以前自己的身体里绝对没有这个玩意,那么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在他的身体里的呢?
更何况,这小东西看着不起眼,却又是如此的古怪,他那一身的真元力,竟然顷刻间就吸得一干二净,叶长瑞毫不怀疑,如果他的修为再差一点,绝对会在那一刻就被吸成了人干。
虽然叶长瑞还弄不明白这是什么,但是他清楚,这东西绝对不像它看起来的那么无害。
如此未知看起来又很危险的东西,叶长瑞怎么能容忍它继续待在自己的身体里,于是他顾不得自己才刚刚夺舍,做下如此行为会引人怀疑,便直接将那一直忐忑的等在门外的青年唤进来,宣布自己要闭关,这段时间暂不见客。
贺谷辰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人,之前他骤然被轰出去,还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到对方了,正忧心着会遭遇到何等对待,没想到当这人再次将自己招进去时,却只宣布了这一条消息。
贺谷辰蹙起眉,心中警惕起来,他才不相信这人有这么好心,难不成是想玩什么新花样?虽然心中不相信,但是贺谷辰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甚至对叶长瑞的话全部应诺了,哪怕听到对方让他帮忙护法时也没有露出更多的表情,只是乖顺的退出门外。
目送贺谷辰离开后,叶长瑞在周身布置了简单的屏蔽阵法后,便盘膝内视起来,他的神识绕着那种子般的小东西转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没发现什么端倪,这东西既不像法器也不像其他的而一些什么,最终,他决定不管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都先从自己的身体里弄出来再说,毕竟任由这么一个会吸取真元力的未知物待在自己的身体里,风险也太大了。
他尝试着用神识将那种子般的东西重重包裹起来,见之没有什么动静,便放心的开始慢慢加压,企图用这种压力将之摧毁,但是叶长瑞还没有坚持到最后,就面孔煞白的停了下来,痛,剧烈的痛苦伴随着他对那种子般东西的施压猛然从元神各处涌现,仿佛那东西牵动着他身体内的每一根神经,叶长瑞毫不怀疑,如果他坚持将那东西摧毁,那么自己的元神必然也会受到重创。
不得已之下,叶长瑞只能放弃毁了那东西的想法,转而继续研究那到底是什么,以及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体里。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在这一个月间,他依然没有研究出他身体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来,但在这个月中,那种全身真元力全部被吸取走的情况又发生了四次,平均是每隔七日一次,刚好在他的真元力恢复的差不多时就发作一次,紧凑的不给他一点缓冲时间。
叶长瑞也算过,那吸力第一次发作时,正好也是距离他离开楚易轩那里第七天时,难道这东西与楚易轩有关?可是他与楚易轩应该没有这么大仇怨,对方范不着费这么大功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