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爷爷要跟我说什么?”嘉嘉刚刚撒了谎,心中还忐忑着,以为黄爷爷看出了什么。
黄老心中也装着事,也没有注意到嘉嘉有些飘忽的目光。
黄老重重地叹气,“嘉嘉,你就老实跟老夫说,我那徒儿是不是那个叫薄舞的姑娘?”
“黄爷爷,我不是故意要……啊?薄舞?”
嘉嘉地面露诧异。
黄老满脸的愤懑,“她居然故意散布谣言,说你是故意要杀了那个叫做陈非易的亡国皇子,若不是王爷调查,我都险些被她给骗了。”
嘉嘉确定黄老没发现就松了口气,义愤填膺地扑到黄老的怀中,“就是她在人群里面乱说的,那人不是我推的,是他自己跳下去的,黄爷爷可不要相信她的话,她不是你的徒弟傅若璃,她就是一个坏女人,想破坏我表哥表嫂婚姻的坏人。”
黄老在知道那人不是自己的好徒儿才彻底的松了口气,随即加入嘉嘉的吐槽阵营,帮嘉嘉骂了好一会。
“这种坏人活该被老鼠咬,我就不该给她去疤的药,治好了让她留疤也是长记性。”
黄老师极为护短的人,医者心不会让他见死不救,但也仅限救人性命保人不死。
“不行,我一会要去找她要诊治的银子,她拿不出来我就去找她的双亲要,我挣钱也不容易。”
黄老说完和嘉嘉告别之后就风风火火离开。
——
嘉嘉被关进“牢里”不过两日,就被放了。
“是陈非易醒了?”
嘉嘉问安王。
安王摇头,目光有些凝重和复杂,“是南宁国琛王爷和福鸢郡主替你作证,说他是自己跳下去的。”
嘉嘉一头雾水,“他们能作证?他们看见了?”
“嗯,那一日琛王爷和福鸢郡主正好在对面的客栈喝茶,正好在你那间屋子的对面,正好瞧见了。”
太多的正好了,让安王都觉得蹊跷古怪。
“皇帝伯伯就信了?”嘉嘉一脸古怪。
“嗯。”
早点晚点都是放,并无差别。
原本安王还怀疑他们葫芦里卖的药有毒,但在听到嘉嘉被蛇咬了之后就不放心让嘉嘉一个人在被关在这里,故而去向皇兄上言请求。
也是将计就计,看看琛王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嘉嘉在王府里他也能更加好的安排人手保护。
【皇帝伯伯真蠢,这种骗小孩的谎言都相信,都不调查的吗?】
【那一日对面客栈的窗户紧闭,那琛王爷是从哪里看到的?梦里吗?】
嘉嘉心中的吐槽一句接着一句。
在她的心声中,安王带着嘉嘉回到了王府。
一进门就是黑压压的一群人扑过来嘘寒问暖。
有将军府的人,也有安王府的人。
嘉嘉手上的伤被黄老给包起来,瞧着甚是严重,引得大家心疼的同时又骂了那咬人的蛇数次。
嘉嘉除了得到关心还得到了无数的补汤。
嘉嘉喝得心满意足。
刚将来探望的人送走,凳子才捂热,又有人上门了。
“福鸢郡主来了?”
安王妃和安王面面相觑。
安王妃明显是记着国师说的话,担心他们会对嘉嘉不利,“景安,福鸢郡主此次登门定是没安好心,不然让嘉嘉装病,找个理由将人搪塞回去吧。”
安王第一时间没有回复,而是垂眸思忖着什么。
最后他抬眸看向嘉嘉,选择征询嘉嘉的意见,“嘉嘉想不想见她?”
“见,自然见。”
【刚好可以看看她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请福鸢郡主进来。”
安王沉声吩咐。
“景安。”安王妃黛眉微拧,显然是不同意。
“夫人,嘉嘉能这么早出来就是因为福鸢郡主站出来作证,福鸢郡主如今上门,我们哪有赶人的理由,说出去不免被人拿来做筏子说闲话。”
“再说了,我们都在这呢,还能让嘉嘉受委屈?”
安王伸手去握安王妃的手,安王妃赌气甩开,“哼,你们一大一小都有主意,就我瞎操心。”
安王无奈,知晓回去又要哄一会了。
福鸢郡主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裙子,裙子上用金丝线绣了一只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兔子的形态千姿百态可爱极了。
她从那阳光下慢慢地走到屋内。
安王妃瞧着她有些恍然,又心生一丝怪异。
“福鸢郡主登门真是蓬荜生辉,不知福鸢郡主此次登门所为何事?”安王唇边含着淡笑,语气不疏不淡。
福鸢郡主眉眼含着单纯阳光的笑,眉眼弯弯似月牙,唇边挂着两个浅浅地窝,“我今日是特地来找嘉宁公主的。”
福鸢郡主的目光充满和善,热络地看向嘉嘉。
她这副态度令场上三人皆有些恍惚。
似乎那日宫宴上骄傲又目中无人的小郡主是琉璃灯晃眼导致他们看花了眼一般。
安王妃心中的怪异更胜,触及福鸢郡主望过来的目光,她扯了扯唇边扬起一个淡笑。
福鸢郡主脸上的笑更加的灿烂了。
“你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