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勇看着郭副厅长,不知他为什么突然震怒。
郭副厅长气愤地说道:“你以为2百多万就能买条人命吗?我是说你当时为什么不下令搜救!”
“我不但在电话里说了,让他们全力搜救,而且也亲临了现场,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金虎。”
“那搜救结果呢?”郭副厅长问道。
卢大勇说:“这个,有主管安全的副县长,县里安监局的人也都去了,我到现场看了看就回来了,后来听说没找到人,那么大的面积坍塌,即便找到也很难能活命了。”
郭副厅长严肃地说:“这就是你们的逻辑,认为不可能搜出活人,就不去搜救,然后就用钱去救赎你们那颗蔑视人命的心!”
卢大勇1听,惊恐地抬起头,说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让他们尽快搜救,至于怎么搜救的,有没有人在里面,我就不管那么具体了。”
“是啊,你完全有理由将责任推给下边的人。”
卢大勇1听,有些生气,说道:“我不是推给谁,这件事就是这个程序。”
郭副厅长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又问道:“那位老民警的腿是怎么残的?”
“我听说他出了车祸,当然,在死亡人数上,他1直存疑,我听说金虎曾经威胁过他几次,后来他出了车祸,出院后就留在省城女儿家,没再回来。”
“他是怎么出的车祸?”郭副厅长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可能知道每天都发生了什么。”
“他出车祸你就没想过是不是跟你们瞒报有关?”
卢大勇1皱眉,说道:“这不可能,事后我问过卢大勇,他跟我起誓发愿,说跟他没关系,我也就释然了。难道说是金虎干的?”
郭副厅长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问道:“你们当年瞒报这件事,市领导有人知道吗?”
卢大勇说:“如果市领导要是知道了就不叫瞒报了。”
“那不可能,金虎当初打电话给你,你不是知道了吗?”
虽然卢大勇是坐在被问讯座位上,但他不是疯狗,没有的事是绝不能栽赃陷害的。就说道:“我没有向任何领导汇报过。”
“你在虎啸台矿里有股份吗?”
卢大勇1听,这是要把他往贪腐的路上走,他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你们可以去调查,如果我拿了矿上哪怕是1分钱的不义之财,我请求重判我。”
郭副厅长说:“那好。鉴于目前事实还未调查清楚,不得不请你留下配合我们调查,你能做到吗?”
显然,这样要对他进行留置。
卢大勇深深吸了口气,又吁出来,他说:“我能,没问题。”
就这样,卢大勇暂时被留置下来。
1大早,荆涛醒后,他没有去跑步,而是来到郑玉德所在的东楼。他不放心郑玉德的身体,也关注佳裕事件的进展情况。
去郑玉德的宿舍,必须要经过另1个房门。
他敲了1下这个房门,孟海洋从里面打开房门。
以前,这个房间是林长虹临时休息的地方,如今成为孟海洋名副其实的宿舍。因为孟海洋还未成家立业,他单身1人,住在哪儿,哪儿就是他的家。
孟海洋揉着眼睛,说道:“这么早?”
荆涛说:“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孟海洋看了看表,说道:“还差1分钟就到起床时间了。”
荆涛说:“昨天老大几点睡的?”
孟海洋说:“我估计也过十2点了。我睡醒1觉了,他屋子还亮着灯。”
“现在醒了吗?”荆涛问道。
孟海洋说:“根据他以往的作息时间,半小时后才能醒。”
哪知,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孟海洋赶忙出去,看见郑玉德穿着短裤背心手拿着报纸走了过来。
“您……怎么不多睡会儿?”
郑玉德往里面看着,说道:“我倒是想多睡会,这么早不是就有人来敲门叫起儿吗?”
荆涛走了出来,说道:“您听见了。”
郑玉德1边转身往回走,1边说道:“我又不聋。”
走进郑玉德的屋子,他早已洗漱完毕,从他那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上就能看出。
郑玉德坐下,随手将那张报纸放在茶几的边上,说道:“司锐还真是说到也做到了。”
荆涛这才想起什么,惊喜地问道:“咱们的稿子登了?”
“登了。”
荆涛拿起茶几上的那张报纸,他快速看了1眼,抑制住内心的欢喜,问道:“您看完后觉得怎么样?”
郑玉德说:“没觉得怎么样,我不是提前看过原稿吗?”
荆涛点点头,他粗略看了1下,应该是原稿发表的。他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您看,那篇内参要不咱们晚几天再发?”
“为什么?”
“我的意思是省调查组在这,咱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自爆家丑,别赶在1块呀。”
郑玉德叹了1口气,摘下眼镜,说道:“赶上就赶上吧,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这时,孟海洋走过来,他倒了1杯温水,又从桌上拿过1片药,放在1个小方盒里,递到郑玉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