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刚要跟对方谈成时,休息室的门“砰”的1声被踹开,景御率领的警队涌入。
“警察,别动!”
光头面对枪管格外淡定,不慌不忙的挂断电话:“警官,别冲动,小心伤了自己啊!”
景御让人去抓光头,他目光看向挣扎的袁如馨,过去扯掉她嘴里的布。
袁如馨嘶吼道:“快救柯柯,快点去救柯柯,快!!!”
景御慌忙揪住光头,质问道:“另1个小女孩儿呢?”
光头下巴指了个方向,玩味的说:“估计快活死了吧?”
景御脸色狰狞,恨不得当场杀了光头,但他没时间处理其他,快速冲向唯1的通道。
通道很长,长到景御心脏快要窒息。
眼前逐渐有了光亮,血腥味也扑面而来。
他推着那透出光的门,可门却像是被重物挡住,他拼了全身的力气撞开。
他快步冲进去,眼前的景象如迎面爆炸的炮弹,1切的声音在这1刻消失,身体血脉逆流发僵。
堆积着内脏的储藏室,杂乱地倒着2十几名壮汉的尸体,各个衣衫不整。
景御僵着脚步,踉跄着挪过去,将被压在尸体下的戴柯刨出来。
她身上的衣服被扯得粉碎,血浸染她整个躯体,脸模糊不清。
浸泡在血水里的发丝打结,被扯下来的头发粘在身上。
躯体上,布满抓伤和刀痕。
景御发不出声音,颤抖地将衣服脱下来,裹住她全身。
他轻轻将戴柯抱起来,快速冲出去。
被解救下来的袁如馨,等在通道口。
景御将戴柯包得很严实,可那张被血模糊的脸,1头滴血的头发,却精准的撞入她眼里。
她僵直在原地,被冲过来的景御撞得踉跄倒地。
她好像感觉不到疼,眼泪却瞬间夺眶而出:“是……是我……”
袁如馨疯狂谴责着自己,谴责着自己不安分的性子:“如果不是我带她出来,她就不会……就不会……”
剩余的警察处理着现场,有人走过来安抚:“这位小姐,您先冷静1些。”
袁如馨无法冷静,她手指揪住头发,嚎啕大哭。
警察眼看着她情绪控制不住,也就放任她不管,继续处理现场。
袁如馨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后眼泪干涸,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出去1通电话:“爸爸,我做错事了,你快来1趟吧,不然景御会杀了我的!”
刚才景御跑出去时,丢给袁如馨的1抹视线,像是将她丢入冰窖,冷得刺骨。
她太了解景御了,他即便再生气,也会有所克制,可刚刚那1眼,真的让袁如馨觉得他想杀了自己。
医院。
浑身沾染血迹的景御,像个雕塑似的站在手术室外,盯着红色的【手术中】。
手术室门打开,医生拿着通知书出来,询问道:“谁是病患家属?”
“我,我是!”景御攥紧医生的胳膊,惊慌急促,“她怎么样?”
“病人身体多处致命刀伤,肝脏破裂,双腿以及右臂骨折,生命体征持续下降,这样的情况很难抢救过来,如果继续,必须家属签字。”
“我是他哥哥,是警察,我签!”
景御身上的服装明显是警服,医生将通知书递给他签字。
“求你了,1定要救她,求求你了!”
“放心,我们1定会尽全力。”
通知书的到来,像是抽走了景御的力气,他瘫坐在地上,死死盯着手术室大门。
整个手术持续了近8个小时,期间不同科室的医生进入。
随着医生严肃沉重的表情,景御的心凉了半截。
过程等待得脖子僵硬,看到指示灯变绿,他立马站起来,几名医生推着病床出来。
景御揪住1个医生,慌张询问:“她怎么样了?”
“手术只是完成了,但她情况很恶劣,接下来会在重症室全程监护,但家人要做好打算。”
医生没说什么打算,但景御大致是明白了。
他步伐踉跄地跟着医生,却被拦在监护室外。
透过玻璃,他看到戴柯身上缠绕各种仪器,低下的数据如同濒死的人,就连呼吸机都看不到半点雾气。
医生换了1批又1批,唯独外面的景御1直站在那里。
…
“小御,你没事吧?”
景御扭动僵硬的脖子,看到了商务打扮的袁山,他死水般的眸,挪向跟在袁山后面,神色恐惧的袁如馨。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十几个小时没沾染水的景御,嗓子像是被扯住似的嘶哑。
袁山将袁如馨护在身后,说道:“来的路上我了解了事情经过,害里面小姑娘受伤的是那群黑势力,馨馨她也是受害者。”
景御不想说话,也不想现在跟袁山和袁如馨纠结是非对错,谁是受害者,谁又是加害者。
他现在关心的,是戴柯能不能醒过来。
“景御,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是我害了柯柯,对不起。”
景御疲惫开口:“你的对不起,等她醒来再说。”
袁山见景御不愿意再开口,看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