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俄国指挥官乌瓦罗夫还是很有能力的,能在坚守塞罗茨克城池的同时,审时度势,果断出击,凭借手中的12万乌克兰新兵,对阵6万多波兰复国军,成功打出了1个“史诗级”的大捷。
唯1的遗憾,由于东布罗夫斯基,及其波兰后援部队-南方军团的拼命阻击,使得乌瓦罗夫将军未能“毕其功于1役”,彻底击溃并围歼那些波兰的乌合之众,最终解除对塞罗茨克要塞的围困。
毕竟,赶来参战的波兰人实在太多了。尽管这些土著损失了1万多人,但依然有源源不断的援军从4面8方赶来支援。
那是波兰人与俄国人有着刻骨铭心的血海深仇。
4年前的1794年,那位成功占领了华沙,还彻底击垮波兰反抗势力的俄国元帅苏沃洛夫,遇到了1个大麻烦。
那是数万俄国军队的军饷,又又又1次遭到枢密院的拖延,以至于得胜之后的俄国士兵个个怨声载道,随时有爆发兵变的危险。
基于此,苏沃洛夫不得不寻求妥协,决定让压力过大的士兵好好放松1下。于是在当天,这位俄军总司令就撕毁了给予华沙起义者的投降协议,默许、纵容,甚至是要求各级军官,组织俄国士兵在华沙城里为非作歹,掳掠,拿去他们想要的1切。
尤其是在抵抗俄军最激烈的华沙普拉加地区,俄国士兵有组织的针对主动投降的波兰士兵、天主教神父、妇女、儿童,实施了1番无差别的大屠杀。
事后的不完全统计,普拉加大屠杀的遇难总人数已经超过了3万。而在当时,华沙城内也不过15万的波兰居民。以至于等到战争结束后,整个波兰首都几乎都是“家家戴孝、户户治丧”。
所以,大多数波兰人,尤其生活在首都华沙的波兰市民,内心充满了对沙皇俄国刻骨铭心的仇恨。
8月31日,在前往华沙途中安德鲁,收到了贝西埃尔发来的军报,那是他在受伤的东布罗夫斯基将军的协助下,已经完成了对28万波兰正规军,及3万自卫军和民兵的收编与整顿。
再算上,贝西埃尔带来的近卫第1军的21万人,其总兵力达到8万的法波联军,已经完成了对塞罗茨克要塞的彻底包围。
至于东布罗夫斯基,在经过法国-军医官诊断后,确认为轻度脑震荡,伤口也无大碍,目前已通过船只送到华沙修养。
就在昨日深夜,俄国指挥官乌瓦罗夫决定再出险招,试图借助1场夜袭,来打破联军的包围圈。
只是幸运女神没能再照顾乌瓦罗夫,这些在后半夜冒险出城的5千俄军,好巧不巧的1头撞上法国近卫第1军的防御阵地。
于是在照明弹、铁丝网、堑壕、地雷、“大安德鲁炮”,还有射速高达每分钟15发的后装针击枪的打击下,数千俄国士兵的进攻,也仅仅坚持了20分钟,就不得不放弃。
清晨,在清扫战场时,法军发现了大约1500名俄军尸体,还有5百名伤兵,大部分都是重伤员。
然而,在贝西埃尔写给安德鲁统帅的报告中,只提及有2100名俄国士兵的尸体。至于之前发现的俄国伤兵,被急于复仇的波兰民众杀死了。
对此,身为总指挥的贝西埃尔基于安德鲁的叮嘱,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并没有加以阻拦。
塞罗茨克城下的两次交锋,令要塞指挥官乌瓦罗夫损失了近5千兵力,守军数量也锐减到15万。
尽管法波联军伤亡更大,但正规军的损失不多,加之战斗力强悍的法国近卫军的到来,城下的法波联军数量不低于8万,是己方5倍有余。
最终,乌瓦罗夫也不得不承认,他和他的军队已经失去了机动作战能力,唯有坚守城池,等候圣彼得堡方向派来的援军。
与此同时,由于缺乏攻城利器“胜利者臼炮”,贝西埃尔也禁止法波联军,主动向坚固的塞罗茨克要塞发动进攻,只是用机动性极佳的12磅“大安德鲁炮”,与俄国要塞上的炮兵打游击战。
……
8月的最后1天,安德鲁1行人抵达华沙。
与以往不同,这位法兰西执政官没有选择橄榄绿的上校制服,而是穿着1套镶嵌金边,精工细作,华丽耀眼的蓝色元帅礼服。
依照法军规则,除了那些已光荣退役,并进入元老院的高级将领外,也只有身为最高统帅的安德鲁,才可以身着这种大元帅制服。当然,安德鲁胸前的装饰,依然是那枚亘古不变的1级铁十字勋章。
等到英姿勃发的安德鲁走出船舱之际,挤在码头上的欢迎人群纷纷向其挥帽致意,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此起彼伏。1些兴高采烈的妇女和孩童,手中还在拼命挥舞波兰与法国的小国旗。
沿着船舷而下,踏上连接到码头1端的跳板,最终安德鲁的双脚重新回到坚实的6地上。此刻,他用略带矜持的笑脸,抬头望了望,还向迎接自己的波兰爱国者,频频挥手示意。
在喧嚣的欢迎声中,以巴尔斯伯爵为首的波兰临时政-府的1干执政官,正簇拥1位白发苍苍,蓄有浓密胡须的斯拉夫老者,朝安德鲁面前走来,热情欢迎“波兰的解放者”、“欧洲的征服者”。
很快,这位年过7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