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剑,便毫不留情、势如破竹,可惜都被程令雪轻巧避开,凌厉的几招皆若打在棉花上。
高楼上,姬月恒看了两眼就失趣地垂眸:“可看出来路?”
亭松认真看着:“竹雪身法轻灵,实属罕见。但有所顾忌,只守不攻,看不出是否与女细作是同伙。”
有所顾忌。
这顾忌可以有很多种可能。
姬月恒本兴致阙阙,闻言慢悠悠抬眼,手中玉箫轻旋。
而底下湖边,赤箭被程令雪避得始终不能尽兴,急性子上来。剑尖直朝她心口击去,欲逼她使出全力。
墨色外衣上多了细长的口子。
程令雪面色微变。
她一手捂住那破口,一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干脆利落地用力一振,脚下也狠狠踹去,赤箭连人带剑“扑通”落了水,她衣摆也被水花溅湿了。
好在衣裳破了,失态也只有短暂一瞬,旁人应该不会怀疑。
比试止于赤箭落水,即便程令雪是凭奇袭胜出,但比武本无章法,输了就是输了,众人纷纷散去。
高楼上,姬月恒长指稍一收力。
转得正欢的玉箫静止了。
亭松知道公子此刻心情愉悦,附和着笑道:“赤箭也太冒进,兔子急了还咬人!竹雪又内敛,和我说话都隔了三尺,他还割了人家衣裳!”
姬月恒唇角微扬。
“真的只是因为内敛么。”
亭松眉心猛一跳动。
公子温静,平素更极少笑。尤其是这样意味深长的笑。
.
短暂的失态让程令雪心神不宁,她捂着被割破的衣裳,正要回住处换一身衣裳,却被侍婢给拦住。
那侍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