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难。但如今,她和他再无关联。
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信任?
不,或许她该考虑的是,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可以解蛊?
静室内水声再起,足尖带出一股水花,一双玉足刚在水中泡过,晕着淡红,赤足立在木地板上时,脚趾被突然的凉意激得蜷起,煞是可爱。
迅速穿衣晾发。清冷少女已不见影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墨衣的秀气少年。程令雪小心擦干手,拿起那一叠银票,眸中有了微光。
去它的公子!
有这巨资,何愁寻不得神医?
咚、咚、咚。
叩门声不疾不徐,为这粗陋的旅店增了几许斯文假象。
程令雪像扫尾子藏好过冬的榛果,小心收好银票才去应门。
“杜公子?”
杜彦宁看着简陋的旅店,不无遗憾道:“此处简陋昏暗,如此高手屈居其间,岂不如明珠蒙尘?”
“杜公子有话直说。”
净说这些弯弯绕绕的话。
杜彦宁笑笑,早在昨日出别院时,他就带着恩公开下的条件,要以重金雇她在身边当护卫,自是被拒绝了。又道:“竹雪——抱歉,你已不在恩公手下做事,如此称呼不妥。冒昧一问,可否告知我你的本名?”
“我姓程。”
察觉她的冷淡,杜彦宁直接道:“昨日在下见到四表妹——便是稍和善的那位,她称五月前曾在江州见到一少女,与你有六七分相似,气度亦有几分像,你半年前可去过江州?”
放在门上的手一紧。
程令雪凝起眉:“不曾去过。”
杜彦宁亦是讶然。
他本以为是她,只是找借口寻她搭话的理由,没想到竟然不是。
四表妹或许认错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