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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先下去吧。”
茯苓和白芷忙退了下去。
姬月恒回想适才一幕。
他的小刺猬安静坐在妆奁前发呆,青丝垂肩,她长睫纤长,鼻子挺秀,侧颜秀致又清冷,流露着难以接近的傲气,安抚侍婢时却如春水融冰。
侍婢按高门中的惯例,给她盘起发,发髻样式比已嫁妇人多了些灵动。青丝盘起,白皙细长的脖颈露出,当她垂头发呆时,就如一支红梅。
纤细易折,但倔强冷傲。
她身上每一寸,都很合他心意。
轮椅声音渐近,姬月恒的影子也一点点靠近,当他的影子恰好落在程令雪脚尖时,正低垂长睫忽然一扇。
脚亦往回缩了缩。
好像碰到他影子就会中毒。
怯生生的。
姬月恒无声轻叹。
他没走近,温声道:“天色正好,陪我出去走一走吧。”
程令雪一言不发地跟上。
随行的还有亭松和赤箭,她还是竹雪时,每次都会主动上前替公子推轮椅,可现在她不是竹雪,他也不再是公子。
她假装不懂姬月恒的暗示,刻意落在最尾,手负在身后。
姬月恒只一笑:“亭松。”
在旁尴尬的亭松忙上前推轮椅。到了湖边,赤箭和亭松守在附近,程令雪则跟着姬月恒到了湖心亭中。
竹桌上放着双陆棋,姬月恒摆弄棋桌,程令雪默然立在一旁。
姬月恒毫不避讳地看着她。
她正对着湖水神游,仍是一袭红裙,其上绣着昭越一带的图腾,颇有异域风情。发髻后别着两个银制的蝴蝶饰,蝴蝶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姬月恒拈起棋子,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