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仇怨,姬月恒不可能猜不到,是在套她的话么?
她瓮声瓮气道:“我也没想到他会打人,以为他只是个色'鬼。”
她戒备得很,姬月恒索性也顺着她的话扯远:“所以那夜才要扮做舞姬,想让他因为好'色犯错,失去其父宠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钱三公子与他无冤无仇,可他提起他时,话中却有着入骨的寒意。
程令雪想到在泠州时他见张公子被张府尹责罚之时说的话——
“原来,别家父亲也一样。”
看来姬月恒是因为自己亲爹不好,嫉妒那些有父亲疼爱的人。
有了共同的憎恶对象,程令雪暂且放下对他的偏见,轻抿的唇角翘起:“我还想把他阉了,可惜没空,也怕做得太绝惹怒钱家大肆搜捕便麻烦了。”
姬月恒低低笑了下:“早知如此,那夜我就该顺手做了。”
程令雪没懂:“哪一夜?”
他莞尔轻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我倒是天生一对。”
都记仇,喜欢以牙还牙。
又在拉近关系了,程令雪才不接他的茬,敷衍地“嗯”了声。
姬月恒不再说话。
今日他比以往温和,但这温柔中泛着有如秋日落叶般的淡淡疲倦。
定是秋乏。
程令雪重新硬了心肠。
她可不会同情毒蛇,毒蛇再孱弱,怜悯它的人也都会变成东郭先生。
她闭上眼不再理会他。
姬月恒却似故意,手上施了几成力,打着圈揉按,药膏沁入肌理,她背上肌肤变得格外敏感。微凉的手沾染了她的温度,分明不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