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舟身形高大,挺然而立,他一袭深黑色西装,正如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一般,给人带来低压感。
她似乎,又被“捉奸”了?
在顾鸣舟的眼中,她现在和宋少辰处于同一个呼吸空间,或许都是一种荡|妇|表现。
宋少辰一双手捏紧拳,旁人不知,他却很清楚自己是有多么嫉妒顾鸣舟。
“你不能这么侮辱言轻姐。”
宋少辰自以为的保护,却让唐言轻觉得反胃。
尤其是……这里还是爸爸的灵堂!
她一把将宋少辰给推开,往旁边撤开两步,父亲死了,她也没有什么好求人的了。
她依旧是那个骄傲自矜的唐家女儿。
宋少辰手上空空,不免有些难堪,他暗自神伤。
而顾鸣舟只是瞧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包含太多意思,随后回了宋少辰的话。
“我在侮辱她?”他忽然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凉薄的弧度,残忍而痛苦,“你让她用身体做报酬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侮辱她?”
唐言轻眸光猛地一晃,是她的错觉么。
方才这话,顾鸣舟像是在帮她质问的一样。
“我没有想要侮辱言轻姐!”他反驳,俊朗的脸上划过不甘。
宋少辰如何想,于顾鸣舟而言,就是空气。
他只是伸手扣着唐言轻的手,那力道,带着报复的意思。
唐言轻刚要挣扎,却听见男人冰冷的声音。
“不想让你爸爸安息,你就继续。”
唐言轻耳朵中回荡着这句话,她冷笑一声。
刚才竟然会觉得他帮自己说话?
可笑。
她好恨。
恨顾鸣舟害死她爸爸,更恨自己当初眼瞎。
顾鸣舟拽着唐言轻离开灵堂,不带多理会宋少辰的。
一直到别墅,他们都未说一句话,顾鸣舟几乎是拖着她,直接进了卧室。
封闭空间的恐惧,那粗鲁的记忆,让唐言轻惊恐难安。
她看顾鸣舟双目赤红,脸上带着不带感情的欲望和恨,心中便知会发生什么。
果然,顾鸣舟直接把她摔在床上。
“顾鸣舟,我恨你。”她说。
他怔愣一瞬,目光沉沉,却是俯身而下,粗鲁的咬着她的唇。
不……
今天还是唐百川遗体的告别,她不能接受这样受到顾鸣舟的侵占。
她挣扎,身体动的凶狠,一双手胡乱的抓。
在唐言轻的反抗之下,她成功的咬破顾鸣舟的舌头,血液流了出来。
“恨?”他抬起手,轻拭唇角,将血液擦去。
而后,顾鸣舟彻底松了领带,他脸上也被她给抓了几道血痕,索性直接用领带将她的双手抬上去捆起来。
“唐言轻,你只是我的禁|脔罢了。”他声音残忍,“你甚至连恨我的资格都没有,真以为还是曾经的大小姐?”
是。
他说的没错。
唐言轻垂了垂眸子,脸色灰败,可怜的好笑。
她没有反抗的力气,他直接扯下她的裙子,长指探入,动作中依旧未含怜惜……
失去意识前,唐言轻想着,他们之间,真的只有恨意了。
……
翌日。
唐言轻从床上惊醒,偌大的主卧,只是她一人,她现在是沦为他泄欲的工具了。
她长腿落地,却发现那处清凉一片,有人给她涂了药了。
打一巴掌揉三揉,顾鸣舟这跟施舍一条狗一样的行为,让唐言轻更觉屈辱。
她想将主卧的门给打开,然而门把手纹丝不动。
好啊。
果然是又一次给她关上了。
她昨天都没有好好和爸爸告别,也不知道是否下葬,下葬又是在什么地方。
她有些着急,索性大力拍门,大声的呼喊。
“唐小姐,除了给您上餐,其余的都免谈。”
冷漠,便是唐言轻现在想的词。
还真是给她当成一条狗,定时放饭。
唐言轻安静下来,女佣看了看时间,嘟哝着:“要十二点了,估计就是饿了才那么激动。”
女佣端着饭菜进门,却发现房间空空如也,而窗户大开。
一根由被单床套系在一起的绳子,紧紧的套在窗户的扣上。
唐言轻跑了!
女佣吆喝着,几人一起冲下去,本以为唐言轻已经跑走,心中拔凉。
但当她们瞧见那正攀爬在围栏上的女人的时候,又觉得有些可笑。
跑又跑不了,矫情。
她们和唐言轻扭在一起,七七八八的说着:“唐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唐言轻快疯了。
她本就是金枝玉叶,娇生惯养长大的,打得过唐浅浅不代表打得过这几个女佣。
她胳膊青紫一片,一双清澈的眼眸中,写着哀求。
“放我走,我想去看我爸爸。”
只是这一个请求,女佣们还是没有答应。
唐言轻第一次觉得,自由是多么的难求。
她跟着女佣,又回到主卧,一路上,除了白菊就没有其他鲜花,这丧里丧气的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