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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怪客(2 / 3)

,走失了一名少女。几年后才还家,告诉家人自己被一化为美男的夜叉掠到一古塔上,“经年,女伺其去,窃窥之,见其腾空如飞,火发蓝肤,磔磔耳如驴焉,至地乃复人矣……”按少女的目击,“其物在空中不能化形”。</p>

上面说到的是飞天夜叉。那么地夜叉呢?</p>

江南有吴生,曾游会稽即现在的浙江绍兴,邂逅一刘氏女,姿容艳绝,温柔可人,遂纳为妾。中间的生活可以忽略不计。只说几年之后,吴生为官,赴雁门郡即山西太原北部的一座县城赴任。刘美人最初以温柔著称,但到北方后,性格大变,十分暴烈。一天,部下送来一头鹿。在吴生窥视下,刘美人来到庭中,双目圆睁,容貌大变,裂鹿而食。当吴生招呼人持兵器而来时,刘美人赫然化为夜叉奔走而去。</p>

实际上,在唐人看来,夜叉即厉鬼。前面写到的望苑驿厉鬼,从其体貌特征看,极有可能就是夜叉。</p>

很多时候,虽然鬼怪并称,但两者形态完全不同。鬼,为死人所化;怪,亦妖或精,是动、植物或其他物件受天地灵气而修炼成人形。下面的乌郎与黄郎,跟刘积中故事中的夜叉一样,也幻化出于灯影,但已经属于精妖作怪。</p>

汾州有姚司马,宅旁傍小溪,有二女去垂钓,天色晚,仍无收获,收竿之际,忽觉鱼竿发坠,各钓上一条东西,一个像鳣鱼而身上有毛,一个若鳖鱼而头上长腮(“若鳣者而毛,若鳖者而腮”)。二女觉得好玩,就将其带回家,养于池中。</p>

几天过去,家人发现二女精神似乎有些恍惚。半年后,她们的病已是很重了。一天晚上,姚家人在灯下玩牌,“忽见二小手出灯影下,大言曰:‘乞一钱。’”</p>

家人惊,因而呵斥。</p>

此时,灯影下又传来声音:“我是你家女婿,安敢无礼!”</p>

那二怪一叫乌郎,一称黄郎,常自灯影下伸出手来与姚家人嬉戏。</p>

当时,大臣杨元卿任汾州刺史。依此来看,上面的故事应发生在唐宪宗元和十三年(公元818年)以后。前一年,李愬雪夜入蔡州,平息了淮西藩镇之叛。叛乱平息后,时任左金吾卫将军的杨元卿向皇帝说:“淮西甚有珍宝,我深知,若派我去,一定会给您带回很多来。”</p>

宪宗答:“我平息藩镇之乱,是为使国家统一,并为民除害。今贼已平,我心中的愿景已达成,你就不必再提什么珍宝的事了。”</p>

随后,贬杨元卿为汾州刺史……</p>

姚司马在杨元卿幕府中做事,二人有旧交。姚司马将家中的凶怪之事告诉了杨元卿,后者利用自己的关系从长安请来了一个叫瞻的法师。</p>

瞻法师善除魅去病,在长安很有名。到汾州姚司马家,看到二女后,直呼:“凶怪已作孽多时!”</p>

随即布置法坛,以绳为界,烧符扬剑,又设血食与酒,以诱其怪。</p>

夜半时分,姚司马庭院中,突然出现一只黑影,形如牛,欲喝所设之酒。瞻法师挥剑刺之,其物血流如注。瞻法师带人循血追赶,到后屋墙角,见一黑物,身上有毛,喘气不已,正所谓乌郎。当即用火焚之,大女遂病愈。</p>

当夜,外面风雨交加,门庭之外似有哀声。</p>

次女依旧在病中。瞻法师来到该女面前,“瞻偶见其衣带上有一皂袋子,因令侍奴婢解视之,乃小龠也。遂搜其服玩,龠勘得一篑,篑中悉是丧家搭帐衣,衣色唯黄与皂耳”。瞻法师偶见次女衣带上有个袋子,解开看,是一支殡葬时用的龠笛。搜寝室,发现一个筐,里面装的竟全是丧衣,衣色有黄色与黑色两种。</p>

瞻法师将归京城。</p>

因为按他的说法,另一妖魅黄郎已隐匿,不易捉拿。</p>

姚司马次女的病虽见好,但仍没有完全康复。一年后,姚司马罢职入长安,第一个就去拜访了瞻法师,求其将次女的病彻底治好。瞻法师也表示时机已到,于是面向汾州,闭目念咒。</p>

十天后,远在汾州的姚司马次女的臂上肿胀如瓜。</p>

瞻法师在长安用针凌空虚刺,姚司马次女臂上之肿块淌出黄血,滴到地上,慢慢形成一异形,似鱼非鱼,扭动不止。家人拿盆覆盖,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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