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溪园。
沈皓坐在榻上面沉似水。左右两侧坐着不少人。
裴云瑞身着一身精美的铠甲昂首站立当中,正在汇报着搜寻的结果。等到说完默默地退到一边站定。
这个赘婿到底被绑到哪里了呢?看到表妹现在的样子,裴云瑞就对陆瑾恨的牙痒痒。
“这么说来,今天又是一无所获?”沈皓扫视着四周。
两边的人都低下了头,现在江州上下都翻遍了,人还是不见踪影。
“家主,澜江上下都搜过了,现在唯一可能的就是云梦泽,但云梦泽太大了,我们的人撒出去的人远远不够。”下首的一汉子回道。
“有没有可能还在这城里?事发当晚,江州兵马司就封锁了澜江上下游,水匪不可能跑到云梦泽……”
屋里的人根据目前的状况又分析起各种的可能性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不出个所以然了。
沈皓头疼的扶住了额头,女儿这边一病不起,陆瑾那个赘婿毫无踪迹,脑子里纷乱如麻。
到现在水匪也没有传信过来,难道真的让他逃走了?
“家主,有掌柜的说看见过姑爷。”下人凑在沈皓耳边道。
沈皓一惊,看向了那下人:“你确定?”
下首的人也齐刷刷的看向了那下人,这可是这几天为数不多的消息。
“掌柜的就在门外。”下人道。
“赶紧让他进来。”沈皓立刻精神了,总算是有消息了,母亲这招还真是起效果了。
不大一会儿功夫,就见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在下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跪伏于地。
“小人马顺见过家主。”
“起来回话。”沈皓现在哪里顾得上这些虚礼。
“你是?”等到来人抬起头来,沈皓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
“家主,小人是兴隆当铺的掌柜。”
沈皓这才明白过来,兴隆当铺那不是自家的产业么?
陆瑾要知道,估计得原地自杀。
也不等沈皓发问,老头就将那天陆景典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并把玉佩递给了沈皓。
周围的人都听麻了,自家的姑爷到自家的店里去典当?这什么操作?沈家姑爷没钱花?
其实这里的人还不清楚陆瑾最开始是私自跑路的。
但沈皓心里却跟明镜一样,如果原来是合理的推测,现在已经明确无误了。那个赘婿就是在处心积虑的逃跑。
沈皓摸索着手里的玉佩,也不得不感慨,为了逃跑可真是下了血本,这么好的玉佩说当就当。
“他当了多少银子?”沈皓问道,知道他有多少钱,也能判断他能跑多远的路。
“五……五十两……”下首的掌柜战战兢兢。
“五十两?”沈皓气笑了,这么好的玉佩你给人当五十两?
“家主恕罪,小人也不知道他是姑爷啊……”掌柜的双膝一跪,哭泣道。
“家主,看他提供线索的份上,饶过这次吧。”有人说道。
“这次?你当他是就这一次吗?这样的事情平日里能少干?我沈家的产业早有规矩,公平交易,童叟无欺。他这是坏我沈家的根基。”沈皓气道。
这倒不是沈皓瞎说,做为当代家主,他太清楚里面的门道了。这次只不过是暴露了而已,谁知道平时中饱私囊了多少。
“拉下去,好好查查他这些年都干了什么。”沈皓摆了摆手,门外进来武士拖走了鬼哭狼嚎的掌柜。
失策了啊,你不管你女婿死活,你问当多少钱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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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陆瑾感觉有三年那么长。
每天只有一个发霉的窝窝头,陆瑾哪里过过这种糟烂日子。
女寨主呢,怎么也不来看看自己呢,再饿可就憔悴了,不好看了。
也不知道沈言溪那丫头怎么样了,现在觉得那丫头真的挺好的,虽然经常一副冰冷的脸,但已经见过她笑的样子,知道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品性也不错,看起来是个良配,可惜没有机会了,她也应该看到我留在桌上的诀别信了吧。
陆瑾有点后悔了,自己被沈家固然是打了板子,但其他都很好啊。总比眼下生死不知的好吧?
现在自己被这些水匪搞的面目全非,敢抱怨一句吗?不敢,小命在人手里呢!所谓尊严?狗屁不是!
现实生活终究不是前世那些网络喷子脑子里的样子,每一步的选择都得付出代价。
他也想冲出去门去,把水匪们消灭个干净,可能吗?不能,他没有超能力。
这三天里,原本关着的人陆陆续续被拉出去好几个,现在就剩下自己和小白,还有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
那人也不说话,每天就低头缩在墙角。这种情况下,陆瑾也懒得搭话。
每天都能听到拉出去人的叫喊声,也不知道他们最终都什么遭遇。应该快轮到自己了吧。
虽然来了这世界没多久,但真的好舍不得。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沈言溪会难过么?哎!我怎么会老想她呢?
“出来!”哐的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水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