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呵,我看你这一身肥膘,怕是不止贪了朝廷一半的税银吧!”
苏尧因为生气,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那士绅的脸色愈发涨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苏大人,您您三思啊”
那士绅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死亡的恐惧笼罩着他。
“三思?”
苏尧冷笑一声。
“我苏尧做事,何须三思?今日,我便要让你们这些蛀虫,知道什么叫做杀鸡儆猴!”
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苏大人,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官服,头戴乌纱帽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正是这金陵城的父母官——张县令。
张县令走到苏尧面前,拱手行了一礼,说道:
“苏大人,我知道您是为了朝廷着想,但这些人毕竟是金陵城的富商巨贾,您如此对待他们,怕是不妥啊!”
苏尧斜睨了张县令一眼,冷笑道:
“张大人,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张县令心中一凛,连忙说道:
“下官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
苏尧不待他说完,便打断道。
“只是怕得罪了这些富商,影响了自己的乌纱帽吧?”
张县令被苏尧的话戳中了心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反驳。
苏尧冷哼一声,将那士绅扔在地上,如同丢弃一件破烂的衣服一般。
那士绅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我告诉你们,今日之事,只是个开始!”
苏尧环视一周,目光凌厉如刀。
“若是谁敢阳奉阴违,欺瞒朝廷,我苏尧绝不轻饶!”
说完,他拂袖而去,留下满堂惊惧交加的士绅们。
不出苏尧所料,他强硬逼捐税银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金陵城。
那些士绅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联合起来,上下打点,四处散播苏尧的“恶行”。
将他塑造成一个残暴不仁,鱼肉百姓的奸臣形象。
一时间,朝野上下,弹劾苏尧的奏折如同雪花一般飞向了御书房。
金銮殿上,女帝慕容瑶光看着手中堆积如山的奏折,眉头紧锁。
“诸位爱卿,你们对苏尧逼捐税银一事,有何看法?”
“启禀陛下,苏尧此举,实乃目无法纪,肆意妄为,严重损害了朝廷的威信,请陛下明察!”
一个御史出列,义愤填膺地说道。
“是啊,陛下,苏尧此举,不仅激化了官民矛盾,更有可能逼反那些富商巨贾,后果不堪设想啊!”
另一个官员也站出来附和道。
一时间,朝堂之上,声讨苏尧的声音此起彼伏。
慕容瑶光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些义愤填膺的官员们。
“够了!”
一声娇喝,压下了朝堂上的喧嚣。
众人皆是一愣,看向说话之人,却不是旁人,正是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紫珊。
紫珊上前一步,冷声说道:
“各位大人口口声声说苏大人目无法纪,可你们问问自己,如今国库空虚,边关告急,你们这些平日里口口声声忠君爱国的臣子们,又为朝廷做了些什么?”
紫珊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朝堂上炸响。
那些原本义愤填膺的官员们,顿时哑口无言,一个个面红耳赤,羞愧地低下了头。
看到这一幕,慕容瑶光心中暗道:
“苏尧,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紫珊的一席话,说得那些官员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再站出来反驳。
慕容瑶光见状,心中得意,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
“紫珊,不得对各位爱卿无礼。”
紫珊低头称是,退回了慕容瑶光身后。
“苏尧此举,虽有违常理,但出发点也是为了朝廷着想。”
慕容瑶光环视一周,沉声道。
“如今国库空虚,边关战事吃紧,若不筹集粮饷,如何保障将士们浴血奋战?”
“陛下所言极是,只是这税银也不能全让那些富商巨贾们承担啊!”
一个官员壮着胆子说道。
“若是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岂不是得不偿失?”
“是啊,陛下,还请三思啊!”
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道。
慕容瑶光心中冷笑。
这些官员,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
一到关键时刻,就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国家大义?
“朕意已决,此事就按苏尧的意思办,谁再多言,休怪朕不讲情面!”
慕容瑶光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众官员见慕容瑶光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只是心中暗暗叫苦,却也无可奈何。
散朝后,慕容瑶光将紫珊唤到御书房。
“紫珊,你立即传朕旨意,让苏尧不必理会那些流言蜚语,只管放手去做,一切后果,由朕来承担!”
慕容瑶光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