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族谱:“没有的事,只是他俩到底夫妻一场,这般实在是可惜。”
裴晏危听到“夫妻”一词,神色有几分冷戾。
“我与宣文央到底是不是夫妻,宣老夫人应当清楚。”沈拂烟闻言也沉下脸色。
宣文央碰未碰过她,宣老夫人心知肚明,想恶心人,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宣老夫人没想到沈拂烟敢当着裴晏危的面说这些话,顿时有些讪讪。
“这都是女子的事情,都督还在呢,你何必……”
“那便闭嘴。”
沈拂烟心情越发不佳。
这时她垂在椅侧的手突然被一双大手握住,只见裴晏危的广袖也垂在身侧,与她的袖子交叠在一处,竟看不出两人的手是挨着的。
沈拂烟心中的火登时散了,随之而来的是紧张和羞涩。
这可是在相府,她正在和离!
“真是够聒噪,为何还不和离?”
裴晏危懒洋洋地斜靠在椅背上,盯着宣老夫人。
“宣文央呢?叫他滚过来签和离书。”
死阉人,又不是你和离,这么积极做什么?
宣老夫人心中骂道,叫人去喊方才负气离开的宣文央。
这时宣家族老们也到了,知晓是皇后下旨和离,族老们也不敢多说,只准备主事改完族谱便溜。
谁知去喊宣文央的婆子突然一脸惊慌地跑了回来。
“老夫人,二爷他……”
她看到一院子的族老,顿时收了声。
“二爷怎么了?”见婆子惊慌不似作假,宣老夫人皱起眉头,“可是二爷气得身子又不好了。”
“不、不是。”婆子支支吾吾的,“老夫人随奴过去瞧瞧吧。”
宣老夫人看出婆子的不对劲,起身想赶过去处理。
裴晏危懒懒敲响桌面。
“什么事这般神秘?本督也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