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沉下眼来,见裴晏危面色依旧,忍不住恶意道:“原先,你报回阁中的消息是,此人乃是一枚棋子,如今,我看你倒是有几分沉溺之态。”
裴晏危重重搁下手中茶盏,淡漠抬眸。
“阁中哪件事我未做好?棋子身份特殊,我亲自接触,有何不妥?”
白眉道人被他一字一句堵得说不出话,只好恨恨道:“你最好保持清醒,主公寄予厚望与你,而那公主,若她知晓当年边境害得齐兵大败之人便是你麾下的麒麟军,且看她还如何对你巧笑嫣兮!”
话毕,屋内光线未变,却似乎陡然冷了两息。
裴晏危缓缓起身,高大身影逆光而立,投射在白眉道人脸上,罩下一片阴郁。
“道人该知晓,我既与主公血脉相连,我在京中所有举措便也皆是为了实现主公宏愿,如今你的意思,是我为了一个女子起了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