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锦这个八卦扭曲的心啊。
贴墙板的皇后被萧宴一把捞了回来,无奈道,“阿锦怕冷,我替你暖身。”
男人,就是冬日里的天然暖炉。
当你手脚冰凉,往天然暖炉上一贴,那滋味,那快乐,谁懂啊!
一夜之后,雪停了。
外面的雪,更厚了。
天地间一片雪白。
雪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纯洁的东西。
睡饱之后,唐时锦裹在被窝里,萧宴已经起床了,笑着问她,“可要起身?”
“饿了,起吧。”
萧宴替她穿好衣服,又端来热水,让她洗漱。
谁懂。
出门在外,都是君上在服侍她。
她就是个生活上的小废物。
成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唐时锦时常觉得,她真被萧宴养废了。
还好还好,修道的本事没废。
不然就是名副其实的小废物了。
瞧着君上从容不迫的为她准备早膳,唐时锦心想,如果没遇到萧宴,她大概率会依赖符箓。
吃喝也是随便对付一口。
如今纵然吃的不如宫里的精致,但萧宴对她的吃喝,很讲究很细致。
看她这一身吹弹可破,细嫩的肌肤就知道。
萧宴将她养的很好。
她能回报萧宴的,就是尽可能的铲除这世间的妖邪,还他一个海晏河清的盛世。
吃饱喝足之后,萧宴问她,“可要出门走走?”
唐时锦看了眼屋里的炭盆,“是该出去透透气。”
出门时,岑南舟已经在楼下了,“没有吃食了?”
驿馆的人说,“还有两个馒头,你二位不嫌弃的话,就将就吃点,垫垫肚子?”
萧洵嘴角抽抽。
让他啃馒头?
岑南舟也知道,萧洵娇生惯养的,“没有别的了?”
“没了,今日厨房没人,只剩昨天的冷馒头。”
萧洵:……
岑南舟为难的看了眼他。
萧洵叹气,“馒头就馒头吧,不过不要冷的,好歹给我热一热再端上来啊。”
“好嘞,我这就去给你们热去。”
岑南舟并未透漏萧宴的真实身份,他给驿馆的证明,是他的官印。
驿馆的人,只知他是位侯爷。
这是官家驿馆,有官身的都能住。
很快,热馒头就端了上来。
彼时,四人已经坐下了。
馒头只有两个,萧洵问,“皇婶你们吃了没?”
没吃的话,只能一人分一半了。
唐时锦想起自己在楼上的吃的早餐,有鸡蛋羹,清粥,还有烙饼。
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
虽然吃的简单,但比两个馒头强啊。
而且味道还不错。
“我吃过了。”她说,“你自己吃吧。”
等等,不对啊。
“你说厨房没人?”唐时锦问驿丞。
驿丞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点头,“是啊,今日十五,仙君殿里有法会,大家伙都去仙君殿许愿去了。”
唐时锦眨眨眼,“那我刚才吃的是哪来的?”
她看向萧宴。
萧宴淡然,“我做的。”
唐时锦哇的声,“你还会做饭啊?我竟然现在才知道。”
堂堂君上,入得厨房,出得厅堂啊!
君上给她洗手做羹汤。
唐时锦感觉自己更爱他了!
正在啃馒头的萧洵:……
手里的馒头更噎人了。
什么命啊。
皇叔下厨,破天荒也没见过啊!
岑南舟注意到萧洵羡慕的眼神,他默默起身,面无表情的离开。
萧世子好奇,“上哪去?馒头不吃了。”
岑南舟没回答他。
唐时锦则捕捉到一个关键词,“仙君殿,是什么?”
驿丞笑的一脸褶皱,“几位是外地来的,不知道,仙君殿是我们这的一座庙宇,去里面许愿可灵验了,求什么灵什么啊。”
说起仙君殿时,这驿丞是满脸的向往与敬畏。
“求什么灵什么?”萧世子表示不信,“有这么灵么。”
“当然!不信你们一会上街看看,多的是人去许愿!”驿丞特别自豪的口气。
许是出于职业病,唐时锦敏锐的问了句,“如此灵验,供奉的是哪位仙君啊?”
“云逸仙君。”
唐时锦琢磨着,“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不多时,岑南舟回来了,还端来一碗面。
摆在萧洵面前,顺势拿掉他手里啃的馒头,“不吃馒头,吃这个。”
萧世子讶异,“你煮的?”
“我虽不会下厨,但亦能学。”岑南舟语气没什么起伏道。
唐时锦啧啧,“秀!”
萧洵弯了弯嘴角,吃起了面。
有点咸。
岑南舟状似随口问,“如何?”
萧世子咽下略咸的面条子,面不改色道,“就是素了些,尚可。”
岑南舟说,“阳春面就是素的,下次给你加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