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晗,堂堂建安城的大魔头,小孩见了要哭,大人见了要跑的人物。
如今却是披着一件单衣,悄悄地附在门前,低语哄道,“好云梦,本王明日给你做好吃的,你先让本王进屋好不好?”
说着,容晗也不忘环视了一圈四周,将那些原本想要偷听的好事丫鬟们一个个都给看的连忙装作一个字都没听到,抓住手边上的活计就开始假意干活。
要说到此事,还得追溯到前日王爷与夫人闹别扭那一天开始。
只不过当时是容晗不愿意见祈云梦,今天倒是反过来了,变成了祈云梦不肯开门给容晗进屋的了。
而且还是进容晗的屋子。
今早尚且局面还不曾变成这样,容晗瞧着祈云梦还在自己内屋休息,便是前去后厨张罗着午饭,结果一顿午饭出了差池,容晗那允诺的三道菜,一样都没有做成。
导致祈云梦肚子咕咕饿了一整个上午不说,期盼也是落空了。
于是乎她一气之下,干脆将容晗直接给赶出了他自己的屋子,还不让他进屋。
这才有了眼下的情形,也有了眼下这一群正在好奇看热闹的丫鬟们。
偷看不说,她们还不忘偷偷议论上两三句的,被容晗发现了就一个个装作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祈云梦气鼓鼓地拉开门,狠狠剐了门外正在候着的容晗一眼。
她瞧着他的脸颊冻的有些发红,只不再多言语,抬手拽住他的衣袖将他给拽进屋内。
“你可
知错了?”祈云梦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着嗓子就是故作气势地问道。
她自然知晓容晗这是气消的表现,否则她也是不敢这般地来树立一下自己的权威的。
不过树立归树立,祈云梦亦是不忘记掂量着尺寸,生怕届时越过了这道标准,自己不过又是做错事了。
可是容晗似乎是察觉到了祈云梦的这一点揣摩,倒是主动将这层薄薄的隔阂给打破。
他扯出一抹有些生硬的笑容,模仿着从石枫那儿学来的所谓甜言蜜语,倏地开口道,“夫人说什么自然都是对的,今日之事是我的错,我日后必然是不会再惹夫人生气了。”
原本该是和石枫所说的一样,女子听闻此话,小脸一红,娇羞掩面一句,“谁是你的夫人呀。”此事就算是过去了。
可是容晗做梦都不曾想过,祈云梦听闻此言,双眉一蹙,扯着嗓子便是吼道,“好家伙,还敢占老娘的便宜?我看你是根本没有悔过的想法!”
-太子府
一片死寂的院子里,簌簌风声显得更为骇人。
已经掉光了叶子的桃树在风中摇摆着,似乎随时会被这风给吹断似的。
寒风将湖面掀起一片涟漪,里头养着的小金鱼都是沉溺在湖底,不敢往冰冷的湖面上浮动。
可正是这般寒冷的庭院,仍旧是跪着两三人。
他们一个个赤裸着上身,背上密密麻麻都是被鞭子抽打的血痕。
不单单如此,这些血痕更是又被盐水所浇过,表面
的皮肉已经卷起,看的令人作呕。
他们一个个冻的嘴唇发紫,却仍旧不敢动弹半分。
容爻坐在藤椅上,冷眼望着他们三人。
他的手背上被绷带紧紧包裹着,裸露在外的脖颈部分也是可以看见缠绕着的绷带。
那一夜杀手前来刺杀祈云梦,他出手相助,并未全身而退。
当时那杀手与他过招时,招招致命,都是些江湖上极其阴险歹毒的招式,并非是正派的门派武功。就连容爻这等高手,都是被误伤了几处。
虽说毒液及时清理,可是这两日伤口仍旧是会反复发炎,迫使容爻不得不用绷带将伤处给包裹起来,防止自己不经意间抓伤。
这些武功歹毒的很,正因为如此,才会十分少见。
容爻只耗费了一个晚上的功夫,便是抓住了会这些武功的暗杀者。
而面前这三人,正是三派会的暗杀者中各自的头领。
这三人嘴巴硬的很,容爻用的私刑皆是常人无法承受的,可是这拷打了一天一夜,也是没能够从他们三人嘴巴里撬出一些什么来。
容爻倒是没有急躁,只是斟茶来吃,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越是这般耐心,越是消磨着三人那几近崩溃的防线。
门外响起一串细微的脚步声,伴随着女子痛苦的呻吟声,听得容爻这才是放下杯盏,缓缓抬眸望向门口处。
那原本已经被折磨的仿佛只剩下躯壳的三人陡然间瞪大了眼睛,疯狂挣扎着,哀嚎着想要往门
口走去。
可他们的四肢皆是被寒铁束缚住,莫要说能够挣脱开,就连往前挪动都是须得耗费极大的力气。
他们一个个在冰水上爬行着,想要往门外之人走去,可他们根本无力做到。
“我打听了一下,你们各自所珍惜的人都在这外头。你们是暗杀者,自然是能够经受住这些刑罚的。只是不知晓你们的这些亲人,到底能够经受住多少呢?”容爻冷冷开口道,打了个响指,侍卫们便是将他们的妻儿与父母统统推到了院子里。
这些平头百姓一个个是挨过毒打的模样,身上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