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云梦自打少年时第一次被灌酒,一个大的遗留问题就出现了。
那就是她不但酒量差,而且还会断片。
虽说这断片的记忆不会保存,但是祈云梦到底还会多少留下一些当时的模糊记忆。
譬如今日祈云梦醒来时,就是揉着脑袋总觉得自己似乎调戏了容晗一样。
可是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调戏,祈云梦也是无从得知了。
祈云梦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想要促使自己的记忆恢复一些,结果却是恢复了一些不得了的片段。
譬如自己好像是偷亲了容晗?
祈云梦的碎片记忆里拼凑出的画面,正是那时候她勾住容晗脖子时候的场景。
只可惜记忆出现了偏差,原本祈云梦勾住容晗脖子说悄悄话的画面,在祈云梦的断片记忆里变成了祈云梦勾住容晗索吻的画面。
这画面与容晗亲吻她额头的触感相结合,导致让祈云梦真以为自己趁着那酒意跟容晗索吻了不说,容晗居然没有拒绝自己,还应了自己的索吻不成?
一想到此事,祈云梦便是觉着浑身滚烫,像是高烧不退似的。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倒是将推门进来的清月给吓了一跳。
清月匆忙撇下手中活计,朝着祈云梦赶去。
“夫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帮你叫大夫?”清月匆忙喊道,神色极其匆忙地便是要往外头走。
祈云梦忙不迭拽住她的衣袖,“没事,我真没事,我自己就
是大夫我还不知道我自己的身子么?”
清月听闻此话才狐疑地回望祈云梦,可此时的祈云梦殊不知自己已经满脸通红,整个人已经像是熟透的虾子似的,手掌心亦是滚烫的不行。
“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你这手掌心恨不得能够把鸡蛋烫熟了,我现在就去给你叫石大夫过来!”说罢,清月便是匆匆跑出屋子,一副十头牛都拉不住她的样子。
祈云梦亦是喊了两句,最后只剩下了清月的背影。
她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才是让那焦躁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些许。
我的天,我居然真的借着这个酒劲当了流氓?
祈云梦内心哀嚎不已,痛苦地扯过被褥盖过头顶,在心里将自己痛骂了八百个来回后,便是听到了门外传来极其熟悉的声音。
“云梦?”
好家伙,不想见谁偏偏来谁。
祈云梦正欲寻个借口避开容晗,结果扯着嗓子就是来了句,“夫人不在!”
容晗嗤嗤的笑声从门口传来,极其宠溺,听得祈云梦脸更红了一些。
“夫人不在,是哪个小淘气在回我的话呀?”
祈云梦头回觉着容晗的声音这般好听,虽说不及容爻彭泽那般温柔,可是那冰冷中带着一丝柔情,低音炮似的撞击着自己的心房,撞的祈云梦有些乱了阵脚。
我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这个念头倏地窜上脑海,就连祈云梦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她
赌气似的将自己埋在被褥里,随口答道,“你管我是谁,夫人就是不在。你要见夫人,明天再来罢。”
门外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就在祈云梦以为容晗已经离开时,却是听到门口容晗那哄人的语气,“我昨日从江南给你带了新的特产,你真的不想吃么?是一种叫做叫花鸡的食物,我已经热过了”
容晗话还未说罢,门扉唰地一下被拉开。
祈云梦盯着红彤彤的脸颊,双眸闪闪发光道,“在哪儿?我尝尝!”
于是乎清月一路带着石枫飞奔回来时,只瞧见祈云梦正大口大口啃着鸡腿,而一侧的容晗满眼宠溺地望着她。
石枫无奈地瞥了一眼清月,无语道,“这就是你说的,你家夫人快死了?”
-皇宫
笙歌曼舞,香烟缭绕。
只着了薄纱的舞女和着那阴柔的乐曲起舞,一颦一笑皆显媚态,撩人的紧。
这偌大的殿堂,弥散着一股旖旎气息,光是瞧着便令人脸红心跳。
容耀衣衫凌乱地躺在贵妃榻上,一旁的宫女们为他喂着水果与点心,而幕帘后更是有着几位宫人正在烧着暖火,好让这殿堂不会觉得有寒气。
这旖旎之气弥散开,让人瞧不清皇上究竟是何种迷乱的神情。
李湖穿过那些个美人儿,端着一壶上好的玉酒来到容耀身侧,恭敬地跪伏于地,为他斟满玉酒后,更是以嘴温热,才缓缓渡给容耀。
这四周的下人们更是一个个早已
看惯了的模样,一言不发地继续着自己的事情,只有那新来的琴师,不由得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李湖喂完这一壶酒时,殿内的气氛愈发的旖旎起来。
容耀已是酒意上头,醉醺醺地眯着眼把玩着李湖的长发,朦胧间亦是不忘夸赞道,“这世间天下美人儿,哪里有一个比得过你小李子的?”
李湖闻言只是温顺地笑着垂下头来,轻声答道,“是皇上疼爱,奴家才可有着这等的容颜。”
容耀素来是最喜李湖的温顺的,不由得大笑着坐直了身子。
他一个伸手,便是将李湖搂入怀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