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簌簌,吹的外面的树木摇晃不已,大有要随时被吹折的趋势。
窗户纸被吹的簌簌作响,老天爷大有要随时将这天给压下去的趋势。
祈云梦睡的不大踏实,夜里总是听着暴雨狂风的动静,做着不大踏实的梦的。
她总是反反复复追溯着三年前的梦,梦里原主被人绑去了那荒芜的山顶上。
山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座破旧不堪的寨子,瞧着像是才刚刚搭建起来不久的模样。
这应当是临时利用原先的寨子改装的新的屋子,就算如此,也不难看出这群人是花费了一定的时间来准备这间临时基地的。
寨子的挑选地地势易守难攻,而且四下环水的环境也不利于旱鸭子居多的相府私密军队。
可以说,这群土匪在绑架前是做了十足的打探的。
可是能够这般的知晓相府私密军队的劣势,怕也不是一般的人。
起码,是与相府有着密切联系,或者有途径能够了解到相府机密的人。
的确,这梦中场景倒是让祈云梦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一手策划了这一切。
这里的布局,的确是指向了这一切极有可能是原主安排的。
忽然间,祈云梦听到了有人的哭喊声。
她不由得转身去瞧,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几个络腮胡子的剽汉,他们几个人提着一个被捆绑起来的女子,那女子弱不禁风,在这几个男人手上像是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鸡似的。
“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罢!要多少钱,我都可以去筹给你们,我肚子里还有孩子,求求你们饶了我罢——”女子凄厉的哭喊声响彻天际,听得人揪心不已。
女子衣衫不整,发髻也是全部散落下来,整个人瞧着都是憔悴且虚弱的,不难看出在被抓来之前,她已经遭受了轻微的暴力了。
“呸!”为首的剽汉恶狠狠地啐了一口,那恶心的唾液粘在了女子的青丝上,瞧着令人作呕,“老子缺你那几个钱?你那几个钱够干什么?还不够给你这个贱人买棺材的!”
“哥几个瞧得起你,这才来跟你玩玩儿!你可是别不识好歹!”
剩下的就几个剽汉皆是说上了不堪入耳的下流词汇,女子凄厉的哭喊声愈发的激烈,可这一切都不曾换的那几个人的同情,反倒又是被揪着头发一顿暴打。
女子被打的鼻青脸肿,几乎是耗费了全身的力量去保护自己腹中的胎儿,可是那几个男人却是将她拖入了破旧的神庙中,对她行了强迫之事。
女子瘦弱的身子沾满了鲜血,她方才还能够大声呼救的力气也是悉数消失,余下的只有低沉的哽咽声,到最后,连哽咽声也已经消失了。
她麻木且绝望地看着屋外的世界,被打到变形的手指吃力地往外伸着,她痛苦地一步步往外爬着,试图在这群禽兽结束了对她的折磨后离开这个地狱。
可是那几个禽兽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东西似的
,伸手狠狠拽过她的长发,将她一次次地拽回了自己身边,又看着她往外爬着。
鲜血因为她的爬行在地上滑过一道道痕迹,女子最终还是停在了距离门口只有一手的距离处。
她终是咽了气,满是怨愤的眸子狠狠地瞪着屋外,那张开的口型没有发出的词汇,的确是“祈云梦”。
祈云梦。
祈云梦骤然从噩梦中惊醒,醒来时,她浑身早已被冷汗布满。
汗水浸透了她的身子,让她一时间竟是不知晓自己是爱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了。
祈云梦抬头瞧了一眼窗外,只见屋外狂风大作,吹的檐上积雪簌簌地往下坠着。
一时间,天地之间都是被白色所覆盖,祈云梦肉眼所能看到的地方,皆是白茫茫。
可下一瞬,眼前皆是被血色所充斥着。
大片且刺眼的血色,激的祈云梦浑身一个激灵,陡然间醒转过来。
不对劲,她本不应当能够读到关于死士亡妻的记忆才对。
因为在那个时候,原主本该是被土匪给绑在某处不知名的地方,应当是无法有着这一段记忆才是。
这段记忆的视角,来源于死士亡妻的对面。
倘若死士说的不假,那么此时原主理应是站在了亡妻对面,正在冷眼旁观才对。
这一想法让祈云梦自己都是肩膀一颤,整个人都是忍不住开始后怕起来。
原主在土匪寨子的记忆也是有着明显被清理过的痕迹,依照古代的药方,
应当是一种短暂性的记忆消除药物。
这种药物会消除宿主一部分的记忆,但是应当消除的是宿主最为惨痛的,最为惧怕再次回忆起的记忆才对。
祈云梦痛苦地捂住脑袋,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中。
她着实愈发的对原主的身体开始感到困惑,她原本以为自己的穿越不过是一出权谋剧而已,可是眼下看着,每件事的发展似乎都在脱离自己既定的打算。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祈云梦总觉着,在这个时代所发生的一些事情,似乎与自己所在的现代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似乎有谁在指引着自己,在告诉着自己该前去何处,似乎自己那段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