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建安城那巍峨的城墙已经坍塌了一角,瞧着刺眼又难堪。
建安城的城墙在构建的时候,最为惹人称赞的就是其防御的程度。
当年负责监工的工匠头子曾经说过,建安城城墙可保建安城百年屹立不倒,风雨难摧。
可是如今,这座巍峨的城墙却是在寒风中晃动着、摇摆着,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似的。
这是通往皇宫的倒数第二道防线,如果城墙被完全攻破了,可以说皇宫被破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依照眼下容耀对待叛军的态度来看,只要是攻破了城墙,就是可以直接越位称王了。
表面来看,的确是如此。
所以不少原本只是负责演戏的叛臣倒是起了歪心思,开始琢磨着让这场叛变变成真实的。
毕竟如今的情形无论怎么去看,都是有利于起义军将这件事发展成为真正的起义的。
毕竟皇位这种诱惑,可不是人人都可以抗拒的。
这次的起义军由两部分构成,第一梯队是容晗的心腹组成的,其中包括他放养在外的死士和隐士部队,其中人个个皆是精英,可以说几乎是以一敌十,想要攻下主城门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另外一部分则是容晗化身为秘密幕后人所花钱收买的一些民间和藩王军队,他们当初收到的消息是打假仗,主要是想要逼得皇上改过自新,回头是岸。
这群人不知晓容晗的真实身份,也不知晓这第一梯队的精英该是怎样厉害的角色。
他们原本只是勤
勤恳恳地遵守着分派下来的任务,佯攻侧城门,给建安城放虚炮。
不过当他们听说皇上闭关不出,就连叛军打到了城门下都没反应这件事后,他们便是开始动起了歪脑筋。
故而他们假装失了手,将侧城门给攻打了下来,而且割断了和第一梯队的联系,大有要自己攻入城门的模样。
陆如是亦是察觉到了这一点,率领军队赶去了侧城门,在危急关头守下了这道关卡。
陆如是是个聪明人,久经沙场,他能够看得出哪些人是佯攻,而哪些人是趁乱起了歪心思。
先前容晗给他的交代,只是说要守住城门,接应七王府出城送粮食的人。
但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得要多行一些事来。
陆如是利索地拔出长剑,将自己的佩剑刚刚举起。
剑刃折射出刺眼的光泽来,照的人不由得眯起眼来。
“杀——”
一声令下,只见千军万马皆是朝着侧城门赶去,而让叛军们一直以为的在主城门的主力军其实也不过是个幌子,在陆如是的指挥下,那道幌子也是懒得继续维持下去,统统都是朝着侧城门攻去。
刀光血影,战局紊乱但强弱明显。
被收买过来的藩王和民间军队缺少训练,面对训练有素的将军府军队,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
此时依照先前容晗的意思,第二梯队的军队只用在这时举起白旗表示投降,容朝的军队就会以皇上近日在祈福上天闭关修炼为借口,放弃追杀和追责,将他们关押入牢。
再之后制造一场走火,他们也是可以随之逃走。
可是情况显然出现了改变。
陆如是一眼就认出了战局里混入了并非是自己的军队的人物,而且这些人物个个都是狠角色,一旦是瞄准了要杀的人,手起刀落,绝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陆如是眼神一沉,手中刀刃转了方向,直勾勾地朝着那混入进来的其中一人砍去。
那人身手伶俐,分明是在与面前的人厮杀着,可是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在不等陆如是这一剑劈下的时候,就是反手以刀鞘挡住了陆如是的攻击。
这等的判断力和反应能力,可不是一个寻常的将士可以做到的。
这人的武功底子居为上乘,而且招式中规中矩,怕是来自皇宫。
陆如是眼神一沉,翻身就是以退为攻,步步皆是要取此人性命。
可是此人一面在抵御着陆如是的进攻时,一面还可以防下来自四面八方的小将士的攻击。
而且他的神情游刃有余,大有不将这一群人的进攻放在眼里的架势。
可以说,若是单挑的话,陆如是绝对不是此人的对手。
不对劲,自是不对劲的。
这人的功夫这般的好,如何都不可能是藩王的手下。而且依照眼下的情况来看,跟这人模样与武功招式相仿的,约莫有二十人。
二十人的精锐小队,这应当是原本用来保护容耀的暗卫。
容朝每一任君主皆是有着自己的暗卫,这一传统从容朝建国时起就已经开始成了规矩。
一来是为了
防止皇上被害,故而要留的一些绝对的心腹藏在暗处保护皇上的平安。
二来,容朝的第一任君主明白的透彻,这世间信谁,都不如去相信自己。
所以每一任皇帝的暗卫,皆是只有皇上能够差使,也只有皇上知晓他们具体是谁,具体有多少人。
暗卫对于外人来说,皆是秘密,是没法儿知晓的。
而且祖上立下的规矩,更是给这些暗卫们也是下了双重保险,即他们认的是皇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