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云梦素来是觉着分外可笑的,不过只是觉着无论是原主还是自己,倒是有个通病,那就是识人不准。
原主识人不准,嫁给了容爻。结果自己又是识人不准,倒是和这群人牵扯上了关系。
祈云梦自是觉着自己遇人不淑的,只是没想着,自己只是单单运气不好,可是这容爻瞧着却是有些脑子不好使的,自己说的这般明白了,可是他倒是好,倒是还是贴着自己的脸来找自己的。
祈云梦见过不要脸皮子的人物,但是还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皮的。
真真是让自己好气又好笑的。
祈云梦时常想,自己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才是可以一直让容爻一直非得盯着自己,非得要贴着脸皮过来找自己的。
祈云梦自是想不通的,不过这也已经没有干系了。
“你既然是亲自将伯如风的血液给抽干了,那么该是有着一些存货罢?都说这猎狼人之所以是能够成为猎狼人,正是因为他们的血液是有着独特性。云梦,你该不是打算私藏这份血液罢?”
容爻每多说一个字,都是会前进一步。
那摄人的气魄,倒是逼得祈云梦不由得连连后退,等到退无可退的时候,容晗则是插身于二人之间,逼得二人分开。
“皇兄,云梦是我的妻子,你该是要注意一些分寸才是。”容晗冷冷道,其中语气不言而喻。
可是容爻却是置若罔闻,就连眼神都是没有给一下容晗的。
这份敌
意和蔑视,让容晗自是觉着分外的不舒服的。
这些时日,太子府的没落势头已经愈发的明显了。反而观之七王府,势头倒是愈发的盛了起来。
这是众人用眼睛就能够看见的,可是容爻却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似乎只是铁了心的想要与七王府做对。
莫非这次晏绮罗的复出,该是要掀起一场大风波的?
祈云梦倒吸了口气,只觉着晏绮罗的事情自己必须要找个机会前去暗暗探查一番的,否则的话迟早是要栽在她的手里。
不得不说,晏绮罗的手段如今高明了不少的。若是自己不提前做一点预警,怕是要遭殃。
可是先前晏绮罗同自己抛出的橄榄枝,自己是全然拒绝的了。
要是还想要去探查晏绮罗的消息,怕是得要需要借助其他人的力量了。比如容耀。
祈云梦再次将视线挪回到了伯如风的尸首上,自己的确是不可能接下这档子差事,可是自己可以将这事儿借着噱头,挪给别人去做。
有了这个打算,祈云梦心里也是有了数来。
她眯起眼来,手指亦是随之打起了节拍,心里已经出现了一个计划的雏形来。
“我当然没打算私藏这份血液,不过既然皇上已经选择了要换魂,为什么还要这份血液?该不是你容爻想要私吞罢?”祈云梦嗤笑着,眼神狠戾。
这容朝只能够有一个永生的主子,那就是容耀。若是有朝一日容爻也是成了永生,那么这容朝可
谓是一山容不下二虎,必将要起波澜的。
可是这波澜到底是会如何倾向于哪方,就是要看他们自己的斗争了。
但是祈云梦知晓一点,猎狼人的血根本是不会带来任何的所谓的长生不死的功效。自己之前说着能够借助猎狼人的血液制作神药的话,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编织出的谎话罢了。
“云梦,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比我清楚。”容爻说罢,便是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玉瓶子来。
“这只瓶子通体严寒,若是你所炼制的仙药放置于其中,起码可保证放上十年都不会出问题。”容爻一面说着,一面将玉瓶略为僵硬的塞在了祈云梦的手中。
这只玉瓶分明是通体冰冷,可是眼下握在了祈云梦的手中,却是觉得像是烙饼一样的滚烫。
若是接下了这只玉瓶,自己就是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是要炼药。”祈云梦勾了勾唇角,接过了那只玉瓶来。
容爻瞧着十分满意于祈云梦的所作所为,眼睛都是因为喜悦而眯成了一条缝来。
可是祈云梦却是笑眯眯地晃了晃瓶子,笑道,“我替皇上谢过你了。我想来想去,我都是不适合去做换魂这种根本不切实际的事情。我会亲自与皇上禀明,我会继续研究我的神药。至于这换魂一事,该是继续交给你了。”
这下倒是换了一副模样来,祈云梦笑的得意,但是容爻的脸色却是逐渐阴沉。
祈云梦倒是毫无在乎地甩了甩玉瓶
,“我会亲自跟皇上去说,倒是你,容爻,你该怎么做呢?换魂这种事,你到底该怎么做才不会失手呢?”
言罢,祈云梦又是抬眸看了看冰棺里的伯如风。
纵使她明白,这个人已经死了,也再也听不到自己说话了。
可是祈云梦还是忍不住地俯下身子来,凑在伯如风耳畔,低声喃喃道,“若是人当真死了是会托梦的话,你来我梦里看看我罢,我有些话是想要问问你的。”
-七王府
虽说与容爻的合作没谈拢,而且晏绮罗也是没能够成功地将自己收归其中,但是清月和冰床还是按照约定,由着太子府的侍卫护送着回到了七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