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一次早朝的表现没有漏洞的,可是终究王启运不是容耀本人,多年来容耀所为,所表现的,皆是一概不知的。
故而在下了早朝后,晏绮罗便是差了自己的心腹与李湖来教授王启运该是如何成为容耀的。
起初王启运还是有些怨言,无非就是自己是自己,如何是要完全地成为他人的。
不过那负责传信的侍卫说道,“你若是违背了皇后的意思,不单单是你一条人命,更是你一家四口的性命,都是保不住的。”
一听到自己家人,王启运亦是不由得情绪有些许激动了起来,连忙追问道,“我的妻儿如何了?你们可是有过刁难他们的?”
那为首的白衣侍卫闻言稍稍一怔,狭长的眸子微微垂下,神色中透出一丝丝的不忍。
不过这一丝丝的不忍也不过转瞬即逝,几乎是没有任何机会让旁人发觉的。
但是这一丝丝的感情变化,亦是被身侧的黑衣侍卫给捕捉的一清二楚。
“你们一家人如今在我们的监控之下,若是你好生听从皇后的安排,是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的。”白衣侍卫如是说道。
他的语气冰冷,听不得一丝丝的情感变化,倒像是一尊精致的傀儡在叙述一件事情罢了。
倒是那黑衣侍卫轻蔑一笑,满是不屑地双手环胸,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了一番,最终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王启运听闻自己的妻儿无事,倒是不由得松了口气来,“那么我什么时候是能够见
到他们的?他们若是找不到我了,该是要十分着急的。”
“你若是做的好了,让皇后满意了,皇后是会让你有机会去见他们的。”白衣侍卫说罢,便是扭头朝着宫外走去,不曾做过多的停留。
王启运听了此话,倒是分外惬意地松了口气来。
若是自己的妻儿瞧见今日自己的模样,他们该是都为自己开心的。
跟着自己这么个人贫困了许多年岁,眼下该是他们可以享福的日子了。
王启运这般念着,心中亦是有了个盼头来。
“我说白龙,这等的恻隐之心该是不能够有的。”黑衣侍卫双手环胸,分外轻蔑地笑着。
不过这份轻蔑里却是携着一份无奈的调侃来,“你我做杀手的,该是不掺杂着自己的感情。”
被唤作白龙的侍卫没有过多的言语,只瞧见嗖的一声,一枚冷箭擦着黑衣侍卫的脸颊过去。
一道口子瞬间划开,鲜血直流。
“黑鹰,你的话倒是多了一些。”白龙不曾瞧一眼被唤作黑鹰的侍卫,径直朝着远处走去。
极快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宫墙之上,一时间难以再瞧见了。
黑鹰那阴鸷的目光中透出一丝丝别样的感情来,只不过这最后的一丝感情,亦是随着一阵风消散而去。
白龙的年岁越长,倒是越发地变得感性了。
这不该是出现在他们二人身上的事情。
这么多年来,他们二人一直是被安排在隐秘之城接受训练的。除了杀人,他们更
多的时候便是两个人相伴。
原本黑鹰以为,白龙已经足够冷漠,不会再沾染这些个感性的情感了。只是现在看来,他还是远远不够残忍冷漠才是。
那一家子都是死在了他们二人手中,唯一活着的,不过就是当时恰好在外城不曾归家的大儿子罢了。
王启运想要见他的妻儿,怕是也只能够去地狱里头见了。
不过啊人总是贪心的。
得到了自己不曾拥有过的荣华富贵,就是舍不得放弃了。一旦拥有过了,那么便是再也无法舍弃的了。
等到王启运享受过了这当皇上的妙处,在民间的糟糠之妻,是长个什么模样,他都是不会记得了。
这人啊,总是这般的。
黑鹰吹了个响亮的哨子,亦是随着白龙的身影一齐消失在了宫墙之上。
-七王府
马车放下祈云梦便是匆忙离去了,不敢有着半分的耽搁的。
而祈云梦仍旧是魂不守舍,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皇上被囚禁,而现在当政的皇上竟然是个假冒的。
这等的事情,纵观千百年来都是不曾发生过的。
如今这个假冒的皇上是晏绮罗的人,晏绮罗如今可以说是有了个傀儡,想要如何操控容朝,都不过是举手之势。
整个容朝,的确顺着晏绮罗原主的心意一步步,全部成为了她掌中之物。
不得不说,这个皇后的原主,的确是个极其聪慧的人物。
这么多年来,没有一步棋是白走的。
步步紧凑,到如今,她大事已成。
只不过既然她已经密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何还是要软禁容耀的?
若是按照晏绮罗的性格来看,自己得到了一切,这个真的容耀便是要斩之而后快。毕竟一朝留着容耀,对自己就是一日的威胁。
既然晏绮罗还留着容耀的命,那么便是只能够说明,晏绮罗还没有得到全部的东西。
祈云梦能够想到的,便是玉玺。
一个皇上最为重要的物什,若是没了玉玺,就算晏绮罗操控着一个假皇上,也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