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衿,你究竟意欲何为?”
苏乐悠的质问如同石沉大海,未激起一丝涟漪。
陆子衿没有给予任何言语上的回应,只是更加用力地拥紧了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的吻,不再是简单的触碰,而是化作了狂风骤雨,带着这些日子来累积的深切思念与渴望,猛烈而炽热地侵袭着她的感官世界。
他的舌头在她的口腔内肆意游走,探索着每一个角落,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点燃了一把火,烧得她既痛又痒,理智的防线在逐渐瓦解。
终于,在情感与理智的激烈交锋中,苏乐悠做出了反抗,她狠狠地咬住了那入侵的舌头,鲜血的味道瞬间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带着一丝铁锈般的苦涩与决绝。
陆子衿的动作微微一顿,但这份疼痛似乎并未能让他退缩,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占有欲。
他继续着未尽的吻,只是动作中多了几分温柔与小心翼翼,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歉意与不舍。
当一切终于归于平静,陆子衿缓缓松开了苏乐悠,留下她一个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请神容易送神难!
此刻的她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她望着陆子衿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的不仅仅是后悔,更多的是对将来的迷茫与恐惧。
早在当初她认出陆子衿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注定无法回头。
她后悔没有在那个时候就果断转身离开,而是放任自己自己一次次地沦陷,却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那份久违的心动与诱惑。
晨光透过轻纱窗帘,斑驳地洒在赵芷柔苍白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周遭的静谧与昨晚的激情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会这样……”赵芷柔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她挣扎着从冰凉的地面上坐起,环顾四周,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只余一室空寂。
“子衿哥哥……”她轻声呼唤,但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她低头检查衣衫,发现一切如常,不禁苦笑,“真是可笑,我竟然还奢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王氏责备的声音,虽未直接入耳,但那尖锐的语调穿透了门缝,清晰地传入赵芷柔的耳中。
“你看看她,我都给她准备妥了,结果她个废物,一点不会抓住男人的心!”王氏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失望与愤怒。
赵芷柔的心猛地一紧,她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情绪爆发。
“可能是因为子衿是个君子呢。”赵尚书的声音响起。。
门外的王氏似乎被这句话触怒了,声音更加尖锐:“君子?你们男人在床上还有君子的?何况他还中了药,这样都不碰咱们芷柔,我看他根本不爱咱们女儿。”
赵芷柔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苦涩与愤怒暂时压下。
“老爷,夫人,有贵客到访,陆世子特来求见。”小厮匆匆跑上台阶,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与恭敬地禀报道。
赵尚书与王氏闻言,相视一眼,随即整理衣襟,抬脚迈出门槛。
陆子衿身着华服,手执精心挑选的礼盒,步入尚书府的大厅,举止间尽显世家公子的风度翩翩。
他目光温和,面带微笑,向赵尚书与王氏行礼道:“赵伯父,伯母,子衿昨日因贪杯过量,不胜酒力,先行回府,未能亲自向您二老道别,实属失礼,特来赔罪。”
赵尚书连忙上前几步,扶住陆子衿的手臂,笑容满面地说:“陆世子言重了,年轻人嘛,难免贪杯,况且你我两家交情匪浅,这些繁文缛节就不必太过在意了。”
王氏在一旁也适时地搭话,笑容温婉:“是啊,子衿,你能来我们就很高兴了。礼物就不必了,你的心意我们领了。”
陆子衿轻轻摇了摇头,将礼盒递上前,诚恳地说:“这礼物是我精心挑选的,虽不贵重,但代表了我的一番心意。另外,我还特地想见见芷柔,不知是否方便?”
赵尚书闻言,笑容更加灿烂,拍了拍陆子衿的肩膀,爽朗地笑道:“方便,当然方便。芷柔就在内堂,你且去吧。她要是知道你来了,定然高兴。”
陆子衿向赵尚书与王氏再次行礼致谢,随后转身向内堂走去。他近来频繁出入尚书府,早已是轻车熟路,无人敢拦。
望着陆子衿离去的背影,赵尚书不禁对王氏笑道:“你看,我就说子衿对咱们芷柔是有心的吧。这不,一出事就急忙赶来赔礼,还特意要见芷柔,这不是情爱又是什么?”
王氏闻言,心中暗自思量,之前的疑虑似乎渐渐消散。
陆子衿站在尚书府外的一棵老槐树下,手中紧握着从赵尚书书房中巧妙取得的半张矿脉图。
这些时日以来,他都以赵芷柔未婚夫的名义,多次出入尚书府,就为了寻找这么个机会。
夜幕降临,陆子衿换上一袭夜行衣,悄然前往长孙殿下穆骁的府邸。
书房内,烛光摇曳,穆骁正埋头于案牍之间,见陆子衿到来,他放下笔,走了过去。
“外面下雨了?”
陆子衿擦拭着身上的雨水,嘴里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