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顿时呼啦啦撒了一地。
“朕自己来。”
在场之人俱是对少年帝王的阴晴不定性子有所耳闻,虽然不明白是哪儿惹了人不快,但皆习以为常地没往深想。
照着以往的经验,纷纷顺从着点头:“下官替您将伤药挑拣出来,这就滚,不碍您的眼。”
前些年曾有人见萧玄霁常年此等处境,自以为可随意欺辱,态度轻慢至极,甚至屡出不逊之言。直至某个夜里,萧玄霁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人引入塔中。
宫女思及那日清晨推开门见到的骇人一幕,忍不住轻轻抖了抖。她从未想过...一个成年男子可以以那般扭曲可怖的姿态出现。
暗红的血液铺满了整个室内,连狗群都瑟缩在角落不敢上前吃食。端坐在尸块血泊中央的少年抬眼望着她,眼中看不出一丝情绪,才是最让人毛骨悚然的一点。
后来符相听闻此事,也只是了然一笑,散漫挥了挥手放任之,甚至将其余做得没那么过火的几名下人一并处置了。
他们也是在那时明白,无论眼前这人陷于何等处境。只要一日不死,便仍是这大照至高无上的天子。只要萧玄霁未出这座塔与符相之命有所违背,他们便不得有半分忤逆。
何况皇室只剩萧玄霁这一位孤零零的正统血脉,整个萧家,近到亲王皇子,远至宗室郡王,无不满门尽灭。
意味着只要萧玄霁足够安分,他便能安稳地活下去。甚至只要活得够久,未必不能有脱离困境的一天。
众人离开时,不忘重新将那道沉重的锁链给他戴上。无人质疑和好奇他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才能给自己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