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这将军府的墙还真是太矮了!都快让太子和郡主爬秃了!”当他看到我手里的玉佩,眼神却是一紧,从我手里夺过,扔给沈诺。“你的东西拿好了!”
沈诺斜眼看着殷墨,凛然一笑接过玉佩,一边把它戴好。“将军的待客之道太不友好,我只是来看看郡主而已,没必要走正门,我又不是来看你的!”
殷墨冷哼一声,咧了下嘴角,走到我的床边竟然破天荒的替我掖了掖被子,“看郡主?这不好吧,郡主尚待字闺中,太子却总以翻墙的形式来看她,怎么总让人觉得有点不妥呢?”
“不妥?将军既然已与皇姐成婚,恩爱有加,也知郡主待字闺中,连门都不敲就贸然进来,还有恃无恐的替郡主掖被子,恐怕更不妥吧?”
殷墨还在盖着被子的手陡然僵住了,我不知道此刻的他听到这样的话会怎么想,沈诺悄无声息的绕到他的身后,“我不知道将军和兰因有什么难忘的过往,如果将军对她不是真心的,也不是想纳她为妾,还是不要靠近的好,毕竟,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而你的处境,却保护不了她!”
殷墨不动声色,却也不回头看他,“不劳
烦太子费心,我自会给兰因一个交代!”
“将军所谓的交代是什么?是她被冤枉推进荷塘差点淹死?还是她被人下毒差点药死?恐怕你的交代没到,她已然没命听了!如果你想给她一个交代,今天这事就必须严惩!”
我不知道殷墨会有怎样的答案,我也想知道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好!既然太子这么说了,今日之事,不管是谁做的!严惩不贷!”殷墨的嘴角竟然划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笑。
从永宁阁到芳菲苑再到碧翠阁,凝翠阁,碧翠阁的那三位,人是来了一屋子,外加跪了一地。
翠绡此时也正巧赶回来,整个将军府的下人们,都凑齐了。
我躺在床上看热闹。
薏宁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卑不亢,谁都不怕的劲头,傲视着,“将军一夜未见,为何一回来就跑来郡主的房里?还招来这一屋子的人聚集在此,太子竟然也在?是想干什么?”薏宁的傲气让那三个妾室也撇了撇嘴。
“郡主昨日腹痛难忍,九死一生,我入宫一夜未归,竟无人禀报!”
几个人都转着眼珠,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原来,并不是他见死不救,而是他根本不在薏宁的房里。
“将军
,奴婢昨日里受了些风寒,早早就睡了,并不知情。”
“回将军,奴婢的宅子离的远,也并未听见响动……”
“奴婢也……”她们三个一直未受封,也只能自称奴婢。
“行了!”还没等人说完,就被殷墨呵斥住了,大家基本已经表完态,下一步就是拼演技了,“薏宁,翠微说昨日去过芳菲苑,被香蕊挡住了,差点误了最佳医治的时辰!”
薏宁敛住了刚才的傲慢,有些讪讪的,“昨日等将军吃晚饭,可将军一直未归,薏宁心里郁闷,多了些酒,香蕊可能是怕打扰到我,没想到郡主竟然病的如此厉害。”
“皇姐可知郡主中了毒?”
薏宁双眉一挑,“什么?”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并不知情。
而那三个妾也在眉目间传递着信息。
跪在地上的婢子们,也全都低着头,不说话。
“在我将军府内竟然有人给郡主下毒?将军,可有什么线索?”然后又转身向我,“妹妹身体如何?”
假惺惺的。
我露出一个及其灿烂的笑容,“太子说的严重了些,谈不上是下毒,只不过是腹泻罢了,多跑了几趟茅厕而已。”只有我深知,这一次,差点要了我的命!
“既然是
腹泻,那一定是从口而入,妹妹昨天吃了什么?”薏宁“关切”的问到。
噗通——
翠微跪了下来。
“回公主,昨夜入睡前郡主吃了奴婢做的桂花糕!可奴婢并没下毒啊!”
见到是翠微,薏宁的脸色变了变,厉声道,“既然你不承认,那你说说为何郡主吃了你的东西就会腹泻不止?”
翠微抖若筛糠,“奴婢真的不知……”突然她像茅塞顿开的样子,“前些日子,厨房闹耗子,翠绡姑姑就洒了些鼠药,会不会是不小心沾到了?”
翠绡一听立刻怒骂,“你这小蹄子,想要谋害主子,还要扯上我不成?”顺手还给翠微一巴掌。
翠绡的举动,没有任何人阻拦。只有翠微,捂着脸哭泣。
“你们一日三餐都在小厨房里做,怎么平时的饭菜不见沾到鼠药?再者说,你和翠绡为什么不见中毒?”殷墨厉声厉色的敲着桌子,眼神凌厉的瞅着地上的人,似乎在强压抑着怒气。
这么久了,头一次感觉到,也许,他还是在乎我的。原来,被人呵护的感觉这么好。
“可真的不是奴婢做的!”
“既然你不承认,那就赏她几十板子,看她说不说!”薏宁可真是心狠啊,为了证
明她自己和皇后的“清白”,竟然视人命如草芥!几十板子,会不会直接打死了?
“公主饶命,真的不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