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胸有成竹?
不一会儿李姑姑便来回话,“回公主,香蕊早已!”
天哪,这算不算后宫丑闻?屋子里的人都快沸腾了!没想到一直身前身后伺候公主的香蕊,竟然跟太子暗度陈仓好久了!
原本我被苏栊月算计并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我人也没事,但薏宁想要打压沈诺,势必会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即便沈诺舍得把丞相这个左膀右臂砍掉,保全了自己,也会大伤元气!这便是殷墨和薏宁想要的!
可现下不同了,香蕊虽然只是个奴才,但作为薏宁的心腹已然伺候她多年,薏宁就是想把她舍弃,恐怕她自己也摘不干净!况且,她心里不知香蕊和沈诺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会不会穿了一条裤子,倒打她一耙?所以,香蕊必除!再加之,香蕊一边伺候她,一边还攀附太子,就算有其中一方倒台,香蕊都不会受牵连!这种心机的人,留不得!
而这一场惊心动魄的闹剧,也从家国大事的位置上,彻底变成了家门中的丑闻。而沈诺,不过是多了一笔风流债。
事已至此,公主和殷墨打压太子屡屡失败,所有人都会认为,香蕊就是症结所在!
薏宁气急
败坏,根本顾不得在外喊冤的香蕊,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说要乱棍打死!
薏宁的脚边,还有个翠绡在瑟瑟发抖。
要说香蕊我没资格插嘴,这翠绡我可有十足的权利,毕竟她要弄死我,可惜,我没死成,那我就只能让她去死。
她看着我直哆嗦,好像谁让她在寒冬腊月穿单衣了似的,“去吧,去陪陪香蕊。”我一拂手,翠绡也被拉了出去。
黄泉路上,你们两个做个伴吧!
渐渐的院子里没了声音,来人禀报说,二人已没了气息。
许久没有说话的殷墨,一旁站起来,“抬出去埋了,把郡主的院子好好清洗清洗,免得沾染晦气。”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薏宁的脸色惨白一片,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还搭上个香蕊。
不论是我,薏宁,还是沈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重创。
屋子里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我,沈诺,薏宁和殷墨。
我扶了扶额头,“我有些头疼,想先休息了。”
“将军,我们走吧。”薏宁又恢复成那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向殷墨撒着娇。
她走过去,去牵殷墨的手,可他在薏宁触碰的瞬间,手抖了一下。薏宁回
过神,看了眼一旁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沈诺,似乎明了了什么,刚才还热情似火的神色,立刻消减了一半,“太子为何还不走?郡主身体不适,需要多休养,不如去皇姐的芳菲苑,给你挑几个上好的奴婢……”
这话说的可真是太过直接。
沈诺漫不经心的趴在窗台上往外看,一边看,一边叹着气说,“本太子可是不敢了,万一又闹的这么惊天动地可怎么好?”他一手拖着腮,故意一副纨绔子弟该有的嘴脸。
也许,只有我知道,他不谙世事的外面下,藏着一颗缜密的心,不然,他凭什么次次成功的躲避薏宁的打压和算计?凭苏穆?也不尽然吧。
“把窗关了,郡主身子弱。”一向冷漠的殷墨,也只有这一句话,听不出他是关心还只是顺嘴一说,声音却有些呵斥。怎么,这不是你和薏宁利用我的时候了?
沈诺眉宇间流露出不满而又盛气凌人的架势,与殷墨四目相对,“算了,我还是回宫吧,免得又给郡主招惹麻烦!皇姐,我先走一步了。”
“太子慢走。”殷墨也不情愿的起身行礼。
沈诺走到门口,他扭过头,一下子笑眯眯的变了脸,“兰因,有
空我再来找你!”我向他行了个礼,他转身走了。
“妹妹好生养着,我与将军也不打扰了。”殷墨瞥了我一眼,似乎有话要说,沉默片刻,还是被薏宁拽走了。
你们俩之间的事,最好不要解释。
窗外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殷墨和薏宁顺窗前走过,满脸的笑意盈盈,这是对我从来都不曾有过的。
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他的笑了。
太累了。
翠微还跪在一旁抽泣着,我吩咐她去做事,然后上了床,又沉沉的睡着了。
醒来已是晚饭时分,阵阵米香飘了进来,顿时觉得饥肠辘辘,可今日的菜食竟然全是荤菜,不见一点儿绿。
“怎么全是肉啊?”
翠微唯唯诺诺的说,“是,是将军吩咐的,让郡主好生补养。”
呵,他和薏宁的算计活活把我气个半死,又是什么能补养过来的?
门外响起了轻声扣门的声音,是将军府守卫,“郡主,一个自称是万福酒家的人托我告诉您,您上回要求菜式的食材已经到了。”
食材?什么食材?
“哦,知道了。”我并没有让他进什么食材,我能想到的,就是李掌柜让我去一趟万福酒家。
吃完饭,我让翠微早点歇息,
自己穿戴好衣服,翻墙出去,只不过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太虚弱的关系,栽了个跟头。
到了万福酒家,小二看见我直接迎上来,“客官还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