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都让我等他回来,我答应谁的?
谁的我都不能答应!
我给不出承诺,就是怕自己守不住这个承诺。
将军府里前有狼后有虎,谁能容得下我?我又能和她们共侍一夫吗?诺泱宫里有苏栊月,宫外有丞相撑腰,我不过是个小虾米,随时随地都会被踩死,粉身碎骨。
我叹了口气,“太子,兰因没那个福分,也没那个胆量去做您的太子妃!”话一出,沈诺的眼神渐渐的暗淡下来,浓浓的失望笼罩着他。
“我对你如此的恳求,还是不行么?”我摇摇头,“是因为殷墨,还是怕苏栊月和苏穆的势力?”我低着头,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该怎么说,“你都不怕薏宁那个歹毒之人,又何惧苏穆和苏栊月呢?”他的眼里夹杂着哀伤质问我。
“我对你不比他差,是因为我出现的比他晚?所以什么都要屈居他之后?还是,我从未打动过你的心,让你不够爱我?”我不想回答,现实中,我离他太过遥远。
许久,沈诺垂下头,叹了口气,“慢慢来,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不能让你嫁给别人!”他望
了一眼我的房内,“别让他在你房里待太久,太晚了,我先走了。”他几步走到墙边,回头看看我,依依不舍,却又带着些失落,把头垂下。
纵身一跃,跳了出去。
“哟,妹妹,这么晚了还不睡?”薏宁披着件衣服,身后跟着枚玉拿着灯笼走了过来,偏着头往我的房里瞅了一眼,轻蔑的一勾嘴角,“这妹妹都回来了,我家将军怎么还不见?该不会是在妹妹房里吧?”
殷墨闻声从我的房间里出来,霎时,薏宁的表情带着未发作的愠怒。
而殷墨,神情自若的走了过来。
“回来的时候太晚了,我怕郡主一个人不安全,送她回了永宁阁。”虽然这话漏洞百出,可薏宁却不好多问,毕竟,他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找我有事?”殷墨反问道。
“就是来看看这么晚了,将军有没有回府歇息,繁忙,可别累坏了身子。”薏宁从枚玉的手里拿过食盒,“这是我特地为将军准备的夜宵。”她媚眼如丝,满面桃花的看着殷墨,眼底有些许的期许。
殷墨接过食盒,“夫人真是心细,我还有政务要处理,一会儿我就拿到书
房去吃。”说罢还打开盖子闻了闻。
薏宁开始沉不住气了,却还是强装着笑脸,扭着几步贴在殷墨的胸口,把脸凑到殷墨的下颌仰视着他,“我觉得,将军还是去芳菲苑吃比较好。”带着些撒娇和俏皮。
看到这样的薏宁,殷墨的脸上浮现满满的宠溺,“好,走吧。”他的眼一直盯在她的脸上,像被定住了一样,无法挪开。
他们依旧恩爱如初,薏宁的一颦一笑都让殷墨着迷到无法自拔,那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兰因先退下了。”我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不知道身后的殷墨是什么反应,他有没有从看薏宁的眼光中收回来,也看看我的背影是否落寞。
心里酸涩的很。
越到半夜越觉得好冷,我不自主的裹紧了被子。
一大清早,还没起床,就听见外面叮叮当当闹得慌,我含混的喊来娜迦,问她谁在外面吵吵闹闹的。
她却说,“也不知将军怎么了,一大早就喊来工匠,说要把将军府的围墙加高一米!这不,工匠们来了就先从咱们这儿干起!”
围墙加高一米?
还是从我永宁阁开始加高的?殷墨这是防谁的?
沈诺是翻不进来了,我也翻不出去了呀!
我抬眼一看,永宁阁这边都已经垒完了,正往拾翠阁那边垒呢!下手怎么这么快?
“娜迦给我更衣!”
穿戴好,我就直奔殷墨的书房,这个时辰,他应该在那里。
然而,门外没人把守,我推门就进去了。
殷墨并不在书房里。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竟发现这里有好多殷墨的衣物,还有日常用的物件,搞得好像他在这里经常住似的,他的桌面上还有那个昨晚薏宁送给他的那个食盒。
细听,里屋有微弱的声音,出于好奇,我往里屋的方向走了几步,进到里屋才发现一个男人在洗澡!他赤着的上半身,坚实精壮,线条分明。
殷墨!
我慌了急忙把脸转过去!
“我,我不是故意看你洗澡的,只是来问你墙为什么加高的事。”我捂住眼睛,不去看他。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殷墨把声线拔的老高,故意提了提嗓门。
“我说……”
“啊?什么?”他打岔,“你过来些说,我听不清。”
我背对着他,又往后退了几步,谁承想被他从身后一把抱住,将我也拖进木桶里!
他贴着我的耳边,低低的,热气填满了我的耳廓,“为什么?因为怕我不在将军府的这些时日里,有歹人翻墙进来,我可怎么办是好?”
歹人?哪里来的歹人敢爬将军府?你直说是防我的,不就完事了吗?
“郡主大可放心,我命人把狗洞,耗子洞都填上了,歹人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