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远远的,我带着些委屈。
李显板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先给沈诺行礼,转身对薏宁说,“公主,感激皇后娘娘和您替小女操心终身大事,只不过,皇后娘娘的人选李显属实没相中,所以不能将小女下嫁!”
薏宁冷着一张脸,抬了抬眼皮扫了他一眼,还是那副傲慢无礼的表情,“这事是母后的主意,恐怕薏宁做不了主啊!”
这是非要强迫我嫁给如厕官的二儿子?
李显似笑非笑的看着薏宁,带着些轻蔑,“此事我已禀报皇上,由皇上定夺,圣上已经取消小女与那人的婚约。”听到这,薏宁明显强压着怒气,原本可以甩出去的麻烦,现在又被李显截胡了。
“父皇怎么说?”
“不劳烦公主和皇后娘娘费心,几日后,我便带着小女回南融!”李显转向殷墨,“这些日子麻烦大将军了。”殷墨并没有说话,眸光凝重。
我终于要离开了。
带着满腔的愤恨,还有与殷墨无休的纠缠,走了。
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永宁阁,也不知道李显和沈诺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为什么说要离开竟然觉
得心里难过呢?呵,我应该高兴才是啊!
“郡主,你就别憋着了,知道你放不下将军。”
“有些事,不是放不下,就能解决的。”再舍不得也得舍得!
终有一别。
我沉沉的睡着了,一夜无梦。
李显说再过几日就带我离开,我叫娜迦开始收拾行装,而翠微在院子里晒着衣物。
自从娜迦来,我就只让娜迦伺候,翠微就清闲一些,干着力所能及的杂活。
“哟,这不是和将军苟且的那个吗?”话说,我已经好久没看见殷墨的那三个妾室了,今天这是听了风声,特意来笑话我的?
我佯装成没事人一样走过去攀谈,“原来是凝碧姨娘,身子可好些了吗?”凝碧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淡淡的点了点头。
凝碧虽是妾尚且有个身份,你们俩个又算什么东西!
如菱是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而银屏也是咬了咬下唇,一副恨不过的模样,“听说昨天将军还嚷着要纳郡主为妾,可让公主那么一闹,纳妾的事将军提都不敢提了,也不知郡主这样的,哪个公子还敢娶回家!”银屏一阵轻笑,做作的很。
一旁如菱的兰花指推了银屏一下,“姐
姐可别那么说,我听说皇后娘娘特别关心郡主的终身大事,早就给郡主许配了人家!”
“是哪家的公子啊?”
“是宫里如厕官的次子,听说还是个傻子!”
满院子都能听到她们“愉快”的笑声,她们的嘲讽及其的刺耳。
哗的一盆水,差点把她们的衣服淋湿,“你们有完没完?我家郡主岂是你们随意诋毁的?”娜迦端着木盆,插着腰站在门口谩骂。
“谢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就算我和将军有什么,也总比那些上赶着要和将军有什么,将军唯恐避之不及的人强太多了吧?”
如菱和银屏的眼神开始变得闪烁,我再接着补刀,“将军执意要纳我为妾,是我不同意的,千万不要赖在公主的头上,不然公主该怪罪兰因不懂事了,毕竟有些人想要做妾还做不上呢。”
她们两个已经满腔的怒气了,现在脸上都快憋不住了,“姐姐,咱们快走吧,别和这等人争论不休,公主该等急了。”
我的嘴角很自然的向一侧勾了勾,靠着巴结薏宁,也不会得到殷墨的垂青,因为薏宁看的紧着呢。
无意间扫到银屏的手
,似乎是攥着个什么东西,她从我身旁走过的时候,有股淡淡的桂花香。
我知道了,前一阵子城里的贵妇们流行一种脂粉,是用桂花做的,气味芬芳。这一定是去巴结薏宁,想让她在将军面前美言几句?
呵呵。
“郡主,你看她们这样,你怎么不生气呢?”
我看了看今天的风向,又看了看院子里那两棵树,“娜迦,你和翠微在树中间,系根绳子,把咱们的棉被拿出来。”
“为,为什么要晒被子?郡主!”娜迦气的直跺脚。
“今天天气好,你尽管去拿好了,晒晒被子,晚上盖的也舒服。”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一切都弄好了,我拿着我的脂粉,假意让翠微闻闻,是不是有点异味,翠微傻傻的闻了又闻,摇摇头,我伸手接过脂粉,却不小心打翻到了被子上,“哎哟,这洒到被子上可怎么得了?娜迦,快过来拿树枝敲敲。”
敲了好久,娜迦累的直揉胳膊,我便让她进屋歇歇,娜迦一脸懵,被我拽进了屋子里。
“郡主,这是做什么呀?不能因为咱们受了欺负,就拿被子出气呀!”娜迦气鼓鼓的。
我没言语,只是笑笑不说话,
刚休息的差不多,就听见芳菲苑里乱作一团。
娜迦噌的一下站起来,伸长脖子往外瞅,却什么也看不见,索性跑出去打探了。
不一会儿就颠颠的跑回来,偷笑到差点背过气,“郡主,听说薏宁公主擦了那三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