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看到殷墨和薏宁黑着脸,跪着爬了过来,“将军,公主,奴婢从不曾害过郡主,为何要抓奴婢?”
殷墨将腰带系好,懒散的走下台阶,“将军府内岂容的下你在这里摆弄压胜之物?你是真没把我这个大将军放在眼里!”殷墨一脚将辛月踢倒在地,我知道他没用全力,一旦用了全力,辛月现下指定是在吐血。
辛月艰难的爬起来,手上全都是青紫色的伤痕,我知道,她是常年干重活的原因,她目光躲闪,“奴婢,奴婢……”
“奴婢没有!”她紧紧张张的低下了头。
“没有?那这些从你屋子里搜出来的是什么?”薏宁头一回和我站在同一方,自打那天她说看到了狐狸之后,狐仙之说开始盛行,而辛月又是那狐仙的宿主,薏宁定是对她有所偏见!
辛月还是道行太浅,面对这样的质问,竟然哆嗦起来,当然,人赃俱获,她也没什么好辩驳的。
她倏地趴在地上,吓得抖抖嗖嗖的,感觉她浑身上下都在打着颤,“回公主,奴,奴婢是……”她的眼珠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哦,奴婢是帮着别人弄的,其他,其他一概不知
!”
“帮别人?帮谁?你只要把这个人供出来,恕你无罪!”殷墨高高在上的凝视着她。
她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只是一个劲儿额的发抖。
她有没有罪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那个害我的人到底是谁?
我义愤填膺的上前盘问,“你帮着其他人搞搞厌胜之术也就罢了,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会如此对我?是谁让你用这种方式让我缠绵于病榻之上?”我在猜测,那人会不会是薏宁,又或者梓媛?
“郡主,奴婢没,奴婢只是帮那些求助我之人弄些糊弄人的玩意,怎么可能去害郡主呢?”辛月说话舌头有些打结。
她口口声声的不承认,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不认!“你没害我?也对,你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拿了谁的钱如此害我?”
“奴婢承认收了些达官显贵的钱,为了帮他们办事,奴婢才不得不使用厌胜之术,可没人让奴婢害郡主啊?”
“厌胜之术?”薏宁似乎听出这里面的不对劲,“那帮达官显贵可是在求狐仙,怎么就变成了厌胜之术?”薏宁反问。
辛月支支吾吾的半天,薏宁终于暴怒,“
快说!如若有半句谎言,就拔了你的舌头!”
辛月彻底害怕了,爬到薏宁的脚下,一个劲儿的磕头。“公主,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起贪念。”
殷墨微微敛了敛眉头,“到底怎么回事?”
辛月眸光闪烁,这才开始说出实情,“奴婢,奴婢根本没得那狐仙大人的庇佑!”
整个院子里的人,全都怔住了。
毕竟,这是人们口口相传,都深信不疑的事情了,她居然说是假的!
“接着说!”殷墨呵斥着。
“奴婢当日救得不过就是一只野狗,那狗儿吃饱了,也就跑了,可那日公主硬是说见到了狐狸,郡主院子里又挖出污秽之物,惹得公主郡主连连生病,大家以讹传讹,就传出奴婢当时救得是狐仙!”
果然,狐仙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可有一天,奴婢在厨房的摘菜盆里捡了一只玉镯,窗台上面还有几只看似狐狸的脚印,这一下就又传来了,说是狐仙来报恩了,而郡主生病,就是因为动了狐仙的贡品!眼看着求狐仙之人越来越多,奴婢,奴婢就动了贪念!奴婢从小懂得一些厌胜之术,借此敛财罢了!”辛月哭着,磕着头
。
殷墨照着她的胸口就是一脚,当时踢得辛月再也站不起来。
“到底永宁阁的厌胜之术是谁让你做的?”眼看着她似要断了气,我急着追问,辛月一口气没上来,果真喷了不少血,她皱了下鼻子,指了指梓媛,竟然倒在了地上。
“将军,辛月死了。”一个侍卫说。
死了?
那永宁阁的事岂不是死无对证?
辛月死之前直指梓媛,会不会殷墨知道是薏宁害我,故意一脚踢死了辛月?
凭什么她要害我,你都如此的向着她?她得到你的人,你的心,还有你的宠爱,这些还不够吗?她还想要我的命?这你也同意吗?
你愿意把你的命献给她,可我不愿意把我的命给她!
我板住脸,势必要和薏宁争个高下,“将军,刚刚辛月死之前指着梓媛,望公主将军给我做主!”
梓媛镇定自若的跪了下来,“奴婢冤枉,厌胜之术真与奴婢无关,奴婢也不知为何辛月要如此诬陷奴婢。”
“你不知?那你可知我为何会挖开那树下的土层?”要不是梓媛的一个眼神,我怎么会发现有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诅咒我?
梓媛低眉,回答干
脆,丝毫没有畏惧之色。“梓媛承认看到了永宁阁树下的异常,只是觉得那土层和周围的颜色不一样,所以才会特别留意,这不代表这件事就是奴婢做的呀!”
她的冷静和沉着应对,着实让我变得不冷静!
与她无关?我一点儿也不相信!
“梓媛……”我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殷墨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