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菱?
这一阵子忙活的把她都忘了。
还没从她嘴里套出屠寨的主帅,可别出什么事!要不然线索又该断了!
殷墨和薏宁匆匆的赶了过去,而我走了几步,腿疼的厉害,只能一步一瘸的在后面跟着。
到拾翠阁正好会路过翠笙轩,我一会儿去拾掇一下想拿走的东西,再也不回来了!
刚进翠笙轩的院子,总感觉哪里有些不一样。
也就能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里怎么会如此萧条,好像没人打扫,翠微哪儿去了?
我看了看拾翠阁的方向,所有的人都往她的院子里去,就连久不露面的那两个没名分的妾也匆匆赶到,我没什么太大的物件可拿,就有些以前封烨偷偷塞给我的银票,包括他之前给我的那把匕首都被娜迦带在身上了。
一推门,我被屋里的景象惊呆了。
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我立刻去放银票的柜子里,可银票都好好的叠在柜子里,一点儿没有动过的迹象,那我的首饰呢?
首饰盒也是完好无损的。
怪了!
先不说是谁,到底是他在翻什么?
我一没招谁,二没惹谁,没窝藏过什么,也没搞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上我这里搜什么
?
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关键是,除了这些值钱的物件,我什么都没有啊。
难不成是身份?
有人怀疑我的身份?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剩下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把屋子翻成这样的事情。
那么怀疑我的这个人是谁?
我揣了东西准备去拾翠阁那边看看,就在门坎儿处发现一个细小的东西。
捡起来一看,是块玉石,小小的,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光。
没多想,我把那东西放在腰间,匆匆赶去拾翠阁,毕竟还有事情要查。
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哭声连天的,门口的地上躺着一个人,上面盖着白布。
谁死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跑进屋里,眼下似乎正在准备她的后事。薏宁正趴在殷墨的肩头,似乎对这种场面有些害怕。
装什么柔弱不能自理?杀人放火,你一样都不少干,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可这如菱,好端端的,怎么死了?
无意间却扫到站在一旁的梓媛,她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盖着白布的如菱,而她耳朵上的耳坠子,少了一颗玉石!
正巧和我捡到的那颗颜色形状,都差不多。
是她?
她跑我翠笙轩里东翻西
翻?她怀疑我的身份?
怎么可能,她算干什么的?
会不会是薏宁?
我的目光直逼靠在殷墨胸口的她!她若怀疑我,那就是个大事!
如若真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横竖都是个死!
殷墨见我用这种目光看着薏宁,似乎我触犯了他的薏宁的领地,不屑的说,“郡主莫不是怀疑薏宁是行凶者?”
呵,他以为我在怀疑薏宁?他的薏宁不容怀疑?
殷墨总是被薏宁的外表所蒙蔽,殊不知,她有一颗虎狼般的心。
“看将军说的,兰因只是看公主的样子有些可怜罢了,怎能把她联想到杀人凶手上去?倒是将军,说这话是提醒兰因怀疑一下公主?”
你不是要偏帮她吗?
那我就只能让所有人都好好的怀疑怀疑她了。
“你……”
我怎么了?
“兰因,你越来越恶毒了!”殷墨的话包括他的表情都是恶狠狠的,让我不禁有些酸涩,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吗?可为了维护他的薏宁,我却是恶毒的。
恶毒到可以随意陷害人的地步。
呵。
“越来越恶毒?那兰因从前是个怎样的人?说的好像将军从前就认识我一样?”不是从一开始就和薏宁矢口否认说
不认得我吗?不是说就算乱搞也不会找我这样的下三滥吗?这回怎么了?口误吗?
我自认为问心无愧,竟然有人说我恶毒,可真正恶毒的人在他眼里小鸟依人,如此多娇。
“从前?”他漆黑的眸底让人看不真切。“从前你不过是我将军府的一个下等人!”
下等人?
这个形容可真好,宛如一把刀子剜在我的心上,生疼生疼的。
可我的下等是谁造成的?你怀里的那个人占了我的位置,现在却让你拿那段往事来奚落我?
殷墨,不是我变得恶毒了,而是你变得恶毒了。
恶毒到不顾人的感受。
“谢将军提醒,我是不是下等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还惦记着义父的兵权呢么。”他和薏宁都不同程度的一僵。
呵。
你们夫妻俩,还真拿谁当傻子呢?
“薏宁,咱们先走。”薏宁一脸甜蜜的笑着,一脸娇羞的撇过我,可眼里却是满满的傲慢,似乎在告诉我,她才是人生赢家。“枚玉,梓媛,你俩把如菱的后事按我说的处理。”
殷墨轻扶着薏宁,小心翼翼的绕过如菱的尸体,好像有多可怕似的。
一个是久经沙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