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殷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薏宁,你怎么了,薏宁?”他想要把她搂在怀里,可她却不停的躲着他,哭喊着推开他。
“别碰我,你们别碰我!”她哭的声嘶力竭,仿佛将她遭受的一切都重新演绎了一遍。
殷墨的眸子盛满了一层水汽,闪着晶莹。
“薏宁,你可还记得我?我是你夫君啊!”
对,他只是她一个人的夫君!
“夫君?”薏宁喃喃自语着,“我的夫君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他说过,他会保护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辱我,他说他会为我挡风遮雨,让我的人生不再有荆棘,不再有坎坷,他说他会爱我一辈子,疼我一辈子……”
原来,竟是这样。
我一直认为是殷墨不守承诺,弃我而娶皇帝之女,谁知,竟是我的出现,打破了他们原有的恩爱与宁静。
也许,这也是薏宁恨我的原因。
殷墨捋着薏宁早已蓬乱的发,“对,就是我,我说过不再让你受任何的委屈,对不起,我食言了。”
薏宁哭着钻进他的怀里,有了他的拥抱,她将自己的委屈痛苦了出来。
“告诉我,他们把你怎么了?我要替你百倍千倍的讨回来!”不是殷墨不懂得
疼爱女人,而是,不是他想疼爱的人,他便疼爱不起来。
是他想疼爱的人,他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人家。
薏宁哽咽着,“他们,他们说,要,要糟蹋我,看将军还如何宠爱于我!等我成了蒲柳之身,看还怎么和他们的主子争宠!”殷墨将薏宁紧紧的困在怀里,仿佛怕她会寻了短见!
“这群畜生!来人!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这群人一个不落的抓住!剁了他们的脑袋,挂在城墙上!”殷墨像一头发了疯的雄狮。
“将军,还好薏宁保全了自己的清白,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哭的伤心欲绝,而殷墨的眸子里全然都是狠戾。
“他们可说是谁支使的?”
薏宁的眼睛哭的通红,一听殷墨问出这话,眼泪漱漱的掉了下来,“他们说是兰因郡主支使的!”
这里面有我什么事?
“公主莫要瞎说!”我还没等和薏宁辩驳,她却说,“将军,薏宁句句属实,不曾有半句谎话!”
梓媛一旁也补刀说,“奴婢前几日替公主去药铺取药时,正撞见地牢里的那个歹人与郡主说话!”
如此缜密,就像早已安排好了一般。
殷墨怒不可遏的冲我而来,“将军!
薏宁公主差一点被歹徒所侮辱,这种事不是小事,兰因岂敢做这样的事?”
“不敢?那你不还是做了吗?”殷墨的怒吼,响彻整个将军府。
他捉住我的肩膀拖到他的跟前,“你竟然让人糟蹋薏宁,我真后悔当初把你带回将军府!把你这个祸根留在身边!”他不容分说,就是一巴掌,顿时,我觉得胸口有些猩甜涌了出来。
呵呵,他竟然说他后悔?在他心里是不是应该连我一块诛杀了,才算解他心头之恨?
原来,我在他心里不过是个祸根!我为了他放弃了那么多,失去了那么多,甚至,不惜不顾自己的自尊,放弃了妻子的名分,无名无分的跟着他,到头来,不过换来了祸根二字。
他又怎知,我又何尝不后悔?
我用手背蹭了蹭嘴角,冷笑着,满嘴鲜血的我,一定笑的异常吓人,“将军这话说的可真好!我又何尝不是后悔跟你回了将军府?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我付出了超越了某些人多少,将军永远不知道!将军欠我的,恐怕到死,也还不清了!既然我在你的心里是祸根,是累赘,那兰因也不便多扰了,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我禁不住又吐出一
口血。
可我依旧强忍着擦了擦嘴角,我的眸子一定满满的愤怒,从此以后,没了殷墨,我对薏宁,便不用再手下留情了!
殷墨见我吐血,眸子一紧,眉宇间闪过一丝紧张,怒火似乎熄了一半,难不成还怕我像芒硝一样死了吗?那样岂不是中了薏宁的意吗?
她高兴,你便高兴罢。
“今日之事,所有矛头都指向我,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指使着一切,也不知道是谁想诬陷于我,但我根本就没做过!又何来承认?”我斜睨着殷墨,不是我做的,谁也别想逼我承认,你再动用武力,我也永远不可能因为怕死而低头!
殷墨一副恨不得将谁咬死的表情,“不知悔改!给我滚到芳菲苑的院子里跪着去!”
“跪着?将军让我跪谁?我这双膝盖,上没跪过天地,下没跪过父母,我凭什么跪着?我做错了什么我要跪着?”我从没如此的理直气壮过,就因为,他质疑着我的一切!
既然质疑,当初你又何必相信?
“主谋已经昭然若揭,你竟然还不承认?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子有多硬!”
刷的一下子,殷墨抽出了他战场上,英勇杀敌的剑,直直指着我,“你跪不
跪?”
他的剑尖指着我的脸,丝毫没有一丝颤抖。
他是下定决心了,想要我的命!
他以为,我会惧怕他,惧怕他的权势?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