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随殷墨和薏宁一起回安柠?
这皇上老爷子该不会吃错药了吧?
这么多年他也没管过我什么,怎么突然下的懿旨里还带上了我?
我急忙跑出帐子去见来使,“来使是不是会错了意?皇上怎么可能会让我回安柠呢?皇上又是怎么知道我不在安柠的?”
那来使笑了笑,将一个锦盒递给我,“皇上下的旨又怎么会错呢?瞧,这是皇上特意命奴才给郡主的!”
我狐疑的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竟是一个黄金打造的小圆盘,鸡蛋大小,中间有个小圆盘,拨弄起来,还会转动,甚是精致。
“此物名曰,子归,是外邦进贡来的新物件!”
子归?
“大人,这可能是皇上想要他的孩子归来,和我没什么关系……”
那来使嗔笑道,“郡主尽可不拿皇上的圣旨当回事,一旦皇上追查下来,郡主可要自己承担,奴才可是将圣旨传达到了。”
我拿着那个什么子归,在风中凌乱……
怎么半路会杀出这么个事情?皇上有必要管我的行踪么?答案是没有啊!
今日这是怎么了?
原本打算等殷墨和薏宁回了安柠,便偷偷去南融调查真相的,这下可好,竟被这突如其来
的事情给搅了!
回去也就回去吧,为什么偏要我和殷墨一起回去?
“听说,皇上下旨要你和殷墨一起回安柠?”封烨站在王帐的门口似有些惆怅,“我以为,你就算不会爱上我,为了躲避殷墨,你也会留在这里的,可没想到,老天总是不遂人愿……”
“我也是奇怪呢,为何皇上会下这种圣旨?”
“你会和他回去吗?”封烨的眸子里尽是想要寻求我的答案,我知道,他舍不得我离开,毕竟,以前都是他去安柠看我的,我们俩也不能像现在这般,日日腻在一起。
可,终有一别。
“皇命,我暂时是不敢违的。”
他嗤笑着,点了点头。
“你这一去,便不会再来了吧?”
“怎么?这是不欢迎我再来?”北牧距安柠,路途遥遥,我一个女子还是有诸多的不方便的。
他虽是笑了笑,却看不到一丁点儿的笑意,“我北牧的大门永远都向你打开,我北牧的勇士永远都听从你的调配,而我,永远都在这里等你,虽然沉寂寨没了,北牧就是你的家!”封烨将我搂在怀里,摩挲着我的头发,“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倦了,无处可去了,记得还有我,在北牧等你
回家。”
“嗯。”我极力的抑制住自己的眼泪,因为,不想让封烨为我担心。“你放心吧,异域他乡,我定会照顾好自己。”
他摩挲着我结痂的脸庞,“如果有一天,你会愿意为我而留在北牧,我定让你做王妃,生生世世只对你一个人好,不离不弃,绝不再令娶他人!如若违背,不得好死!
不过,你未来心里的那个他,也许不是我,或许,也不是殷墨,但我绝对不会让他欺辱你,让你再去受那无名无分的委屈!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的保护,无关爱与不爱,我都会竭尽全力的护你周全!”
我欠封烨的,始终还不清了。
那就下辈子吧,做牛做马,我都认了!
“明日一早,你们就要启程了,晚上我准备一桌简单的饭菜,算是送别吧。”看着太阳逐渐西沉,我点点头。
这,是在北牧的最后一夜了吧。
夜幕降临,有人来禀报,说是封烨请我去他暂住的那个帐子赴宴。
我随着来者到了帐子,一掀帘子,不仅看见了封烨,还有薏宁和殷墨,还有那个死丫头枚玉,而娜迦却是站在一旁。
按理说奴婢就应该站着,枚玉凭什么坐着?难不成还真成了殷墨
的小妾了?
殷墨一见我,眸间一亮,而我却没有用眼皮子夹他,带着一脸的不悦,对封烨讪讪的说,“今日我身体有些不适,不吃了。”我冷着脸,转身就走!
“有何不适,你且说出来,我让巫医给你看看罢?”
我侧过头,“心里不适!”
“别再闹了,快坐下吧!你中午就没吃,别饿坏了身子。”封烨斥责中还带着关切。
“大王,主仆有别,兰因虽不是势利小人,但也绝不是那没有身份的主子!”我也曾是下人出身,我不会瞧不起任何下人,但就枚玉这个贱人。我是不会和她同桌吃饭的!
殷墨微皱了下眉头,冷声说,“枚玉,你去站到娜迦那边去!”
枚玉一愣,看向薏宁,她却收敛了那世人皆知的丑恶嘴脸,换上一副苦口婆心的贤妻模样,“将军,这枚玉本是我的婢女,也是北牧王邀请而来,理应待为上宾……”
殷墨听闻,对刚才持续己见的态度似乎有些松弛,你总是这样!只要薏宁一开口,你就心软!我就偏不让你们如意!
“公主此言差矣,公主的婢女是婢女,兰因的婢女就是奴才命吗?你们是北牧王邀请的上宾不假,难道我就不是
北牧王邀请来的上宾?”
殷墨似乎从刚才的意识中反过味儿来,冷漠的将筷子扔在桌面上,“枚玉,下人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