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胎记男竟然是皇宫中人?
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何璎珞跟他走了以后,会进宫当宫女!就是为了和他长相厮守!
那这个人会是做什么的?侍卫?禁军?亦或者,是朝中大臣?
不论是什么,哪怕是个小小的侍卫,都属于朝廷的官员,竟然和沙匪勾结,这事儿恐怕牵扯的更复杂了。
沙匪这一块,我没那个胆量深入敌后,况且,也没什么价值可查!就算在沙匪窝里查出了黑羽箭,可依然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最主要的线索,便是那个胎记男!
找到他,揭开他的真面目,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
我突然觉得,这个胎记男会不会是张尚书?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安在他的身上,只是直觉告诉我,他有可疑。
他这个人看起来野心勃勃的,还与皇后和薏宁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最重要的一点,他知道黑羽箭!
不论是不是他,仅凭那个腰牌就可以断定,这人就是宫中之人!
看来,还要回宫查探才好!还好,他有个可以查找的依据,就是胳膊肘处有块黑色胎记。
我出了箭矢店,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来郦城这个破地方了,风
沙真不是一般的大!我骑着马往城里去,风和日丽的天气竟然也会刮起沙尘,环境属实太过恶劣了。
刚走不远,隐隐的看见前面有几个人,好像是两个女子被几个穿着破烂的人拦住了去路,都说这边沙匪横行,我看不止是沙匪,就是因为条件恶劣,生活困苦,什么人都会为生计拦路抢劫,那几个人不怀好意的对这两个女子动手动脚。
“住手!”我骑马过去。
听到我的喊声,那几个人向我这边张望,“又来一个?”他们的笑声和言语听起来不堪入耳,索性被我略去不听。
我将一锭银子扔进沙子里,“拿走!离她们远点!”
其中一人捡起沙子里的银子掂了掂,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焦黄焦黄的牙,一副地痞流氓的无赖相儿,“哟,这位姑娘原来是个有钱的户子,如若抓了你,是不是得有更多的赎银那?”他笑的贱,伸手就来摸我的腿。
我刚想伸腿踢他一脚,却不知从哪儿飞过来一柄剑,差点切了我的腿!
刚刚心有余悸的嘘了一口气,那个要摸我腿的恶心男人,已然躺在地上嗷嗷大叫!他伸出摸我的那只胳膊,被那柄剑生生的
切掉了!
断口处,血如泉水般涌出来,渗进身下的沙子里,若不是还有些血色,用不了多一会儿,这片沙地便又会恢复了正常,甚至连掩埋的痕迹都寻不到。
“谁干的!”那几个人狂吼着。
不远处马的嘶鸣声越来越近,一个骑着马的身影,在风沙中显露。
那个身影到了我的跟前,将插在沙里的剑拔出来,收进刀鞘。
这个人,脸上戴着银制的面具,挡住了他的容貌。可我知道,他是谁。
“翊寻?”我轻轻唤着他的名字。
没想到,那个一直默默跟在我身后保护我的人,竟然是他!我差点忘了,这里已经接近南融的地界了。
真是许久不见。
他听到我叫他,身子竟是一僵,透过冰冷面具的眸色,暗淡中透着淡淡的失落。他没说话,甚至连句寒暄都没有,驱马将那几个人杀得杀,驱赶的驱赶。
我示意他带上一个女子,而我再带上一个,可他不知为何,竟然骑马先跑了!我只好一匹马驼三个人,好不容易将我们带到了城里,这马差点没虚脱,说什么都趴在地上不走了!估计它这辈子都会将我记个清楚!
而翊寻,骑着马在不
远处等我。
我恍然大悟,他一直在给我带路,只是不想和陌生女子同乘一匹马罢了。
“姑娘两次救了兰雅,兰雅无以回报,请姑娘到兰雅居一叙,用些酒菜,聊表我的心意。”
两次?
在我诧异的眼神中,她摘下了帷帽,竟是那个一脸伤疤的女子!
我看着天色还早,她又是个带着婢女的柔弱女子,应该不会是坏人吧。我想把马牵回客栈,可它说什么都不走了,翊寻下马过来,摸了摸马背,这家伙竟然窜了起来,撒了欢儿的,直奔客栈的方向跑回去了。
一晃儿便没影儿了,它的内心到底是多么的欢腾啊?
而翊寻将我拎上他的马背,与我同乘着一匹马。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理我,可他身上隐隐散发的味道,有些似曾相识。
我与他坐在马背上,而让兰雅姑娘和她的婢女在地上走着,属实有些过意不去,可翊寻却不管这些,一点儿怜香惜玉的觉悟都没有。
怪不得,红玉会选择离他而去。
到了兰雅居,他将我放下马,还没等我跟他说句话,他调转马头,撒腿就跑。
这家伙,是在跟谁闹脾气?是在怪我他临走之前没去送
行?
可能吧。
没管那么多,我随着兰雅进了兰雅居。
“今日,我只是去祭拜亡母,没成想回来途中竟会遇到流氓,多谢姑娘挺身相救,今日我略备些酒菜,还请姑娘不要嫌弃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