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谁干的?
为的又是什么?
是闲的?还是吃饱饭撑得?
但,肯定不是沈诺干的!他绝对不会冒充我去约殷墨和我见面。
殷墨拿起桌上的字条,两张一对比,他原本满腔的傲慢,现在已然泄了一大半的气。
他将字条紧紧的攥住,团在手心里。
“一大清早的劳烦将军起这么早,这种人抓住就应该碎尸万段!”我拄着脑袋打着盹,困的直流眼泪。
殷墨长出一口气,“你是奔着沈诺才来赴约的?”
“不然呢?”我拄着头快要睡着了。
“如果,是我要你来赴约,你会来吗?”他的口吻,带着浓重的失落。
“将军怎会让我去赴约?你我之间,已不再需要赴约了,只需各自安好……”我困得,已然睁不开眼了。
他之后说了什么,我几乎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待我有清醒的意识之后,只是觉得周遭闹哄哄的,吵的我头疼。
渐渐地,我听清了周围人的谈话。
“太子哥哥,你看这个女人,多不检点呀,一边和你在一起,觊觎着太子妃之位,另一边还和殷将军藕断丝连的,现在,竟然背着你做这种
苟且之事!”我都不用睁眼,就知道这聒噪的人,就是丞相那好命的女儿!
我真是懒得睁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子还有些迷糊,“栊月小姐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这是在背着太子做苟且之事吗?我这不是明着面在做吗?要不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你捉到?还是说栊月小姐早有准备,就知道会捉到我,才让太子殿下来围观的?”
我睁开眼,屋子里的人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就连光线,都如我想象中那般刺眼。
沈诺一脸阴沉的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盟鸾目光呆滞,看来早已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了,而一旁的薏宁,带着一个陌生的婢女站在窗子旁边,用力的绞着手中的手帕。
苏栊月似乎抓到什么把柄似的,将一只手搭在沈诺的肩膀上,弄的好像他的姨娘一般的风情。
而沈诺一垂肩,苏栊月差点摔了个跟头。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还好给我剩件,而殷墨,现下正坐在我的床边,穿着一身的亵衣。
苏栊月撅着嘴,斜了斜沈诺,“太子哥哥,这下你知道她的真面目了吧?这你总该知道谁对你用心良苦了吧?”
斜坐在床
头的殷墨却不言语,只是歪着头看着热闹,多一句,都不解释!
我知道,他恨不得越乱越好,能让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委身于他,就更好了!
“是啊是啊,自然是苏小姐良苦用心了,要不然怎么会设这么大个局,让我们来钻呢?”局是个好局,就是设局的人有些白痴了,如若我和殷墨真有什么,怎么会睡得如此酣畅淋漓?连他们进来半天了,我都不知道!
苏栊月支棱起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也不过是听人说你与殷将军在此私会,才集合公主与太子前来看看,是否真假,没想到,你俩已然在做苟且之事!”她的表情装的很是到位,那一抹反感尽收眼底。
随即,斜了一眼沈诺,希望她的话能得到他的响应。
薏宁就不说了,她非常相信她的夫君能对我做出这种事,而且是深信不疑。可那个口口声声说,会一直爱着我到地老天荒的男人,却一语不发的坐在那里,板着一张脸,眸光深邃。
似乎,他对自己眼见的,深信不疑。
他一如当初的殷墨一般,一味听从别人的谗言,不替我说一句话,就像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任由别
人如此的奚落和侮辱我,时不时他还化身为一把尖刀,动不动就和其他人一起戳戳我的心,让我体无完肤。
甚至,他还抱着墙倒众人推的心态,也想要来推上一把!别人怎么样,我无所谓,但是我爱的人,又或者爱我的人,做出这样的选择,着实太伤人心!
这样的男人有一个殷墨就足够了,我不会再爱上一个如此的男人!给自己平添那么多的忧愁!
这样的爱情与男人,我不要!坚决不要!
这样的男人,也不配说爱我。
既然你沈诺愿意看着我被别的女人奚落,甚至是侮辱,那,你也别想好!
我坐起身,用被子遮住我的身体,“苏小姐把苟且之事说的这么顺嘴,想必做的也挺顺手吧?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不知道你死皮赖脸的非要住进诺泱宫,不知苏小姐和太子殿下这苟且之事是不是也没少做?只是近日听闻你被赶出了诺泱宫,苏小姐可知世人如何说你?啧啧,可比苟且之事难听多了!”
“他们,他们都说什么了?”没想到,苏栊月这样的人还那么在乎所谓的名声?
恐怕,安柠城里的达官显贵,谁家都不敢娶她了吧
!
“想知道他们怎么说?那就自己去听呗!”我这话,惹得殷墨在一旁发出淡淡的笑声。
也许,他已然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刁蛮的女人,仿佛当年找我麻烦的薏宁,而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男人,就好比当年的他!
殷墨也知道,我绝对不会重蹈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