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震怒,妍暖阁所有的人纷纷跪下,不敢说话。而我,也只能跪在案旁。
“魏柒!去把皇后给我叫来!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想让朕早些死了!让她那丢人现眼的女儿继承皇位!”
皇上竟然在宫婢的面前,将自己的女儿说的如此的不堪?
皇后一进来,看见地上的汤水,一副惊恐万状的表情,跪倒在地,“皇上!臣妾可不敢做这等谋逆之事啊!”
皇上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般的咬牙切齿,“这汤不是你的玉烛送过来给朕的吗?不是你干的!难不成是她干的?”
玉烛也慌乱的跪下,“皇上,奴婢可不敢啊!”
“要不是兰因不小心将碗打翻,要不然,是不是就得死在你的药手之下了?你个恶妇!”皇上深恶痛绝的大怒。
皇后稳了稳神,沉着起来,“回皇上的话,就是给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做药杀皇帝之事,定是这兰因郡主在汤水里做了手脚!臣妾敢拿性命保证,绝不是臣妾做的!”
我动的手脚?
你这是又多恨我?我已然不和你的女婿在一起了,至于要置我于死地吗?
还是,我只是做了你的挡箭
牌?虽然我没有权利,但不代表我没脑子!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你的诬陷!
“回皇上,兰因对皇后娘娘的话表示不赞同!初始,这汤水就是皇后送来的,给皇上您喝的,皇上没动,有没有药没人知道,皇上让魏柒公公来宣兰因,要把这汤水赏赐给兰因,试问兰因会往汤水里下药药,就为药死自己?”
“你可以明知道那汤水是皇后娘娘送给皇上的,而特意往里面下了药药,再诬陷于皇后娘娘!”这就是传说中的无理辩三分?玉烛这嘴倒是厉害!
“请问玉烛姑姑,兰因从未想过要进宫,我与皇后娘娘互相构不成威胁,为何要陷害皇后?目的何在?”
那玉烛姑姑转了转眼珠,“谁不知你一直想嫁与殷将军为妻,碍于将军与薏宁公主鹣鲽情深,你一直无处插足,便起了害皇后娘娘之心!”女儿治不了我就治她娘?呸,她配吗?
“不知玉烛姑姑在那里听说的这种闲言碎语,竟然在皇上的面前搬弄是非!兰因当初只是将军府的小婢女,哪里有机会和将军有什么关系?好,就算有,就算我想做他的妻,既然得不到,那就换人喽,何必在那一
棵树上吊死?再者说,就算爱而不得,我要杀,也应该杀将军不是?我陷害皇后娘娘又或者陷害薏宁公主,有什么意义吗?”虽然她的话无懈可击,可也不是无缝的蛋!
玉烛狡猾的很,不让皇后插嘴,就算皇上怪罪,也不过是惩罚她,这样就保全了皇后!如若她能活下去,便能得到皇后的更加信任!
“这世上的人心可是说不清的,也许郡主就是看公主驸马太过恩爱,无法插足,才将恨意转移到了皇后娘娘的身上也说不定!”这皇后娘娘刁蛮,生出的女儿傲慢无礼,就连身边带出的婢女也如此的巧舌如簧!真是跟什么性子就随什么人!
只可惜,论嘴上的功夫,你还真是说不过我!
“就算皇后娘娘被兰因陷害成功了,也丝毫不影响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啊?我岂不是多此一举?如若姑姑说兰因只想让公主伤心,以解心头之恨的话,那样只会让驸马更恨我,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只会更好,那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落了个骂名?”归根结底一句话,别说陷害皇后,就是皇后死了,我都占不到一星半点的便宜!我图什么?
“那谁知你
……”
“够了!”皇上呵斥着!“朕这后宫岂是容你这等信口雌黄,随意诬陷?是与不是,朕自会定夺,轮不到你来妄加评论!”玉烛立刻低下了头,恐慌的厉害。“再者说,朕让魏柒去请皇后,并没说是什么事,为何皇后一来便说这是谋逆大罪?”
还是皇上圣明,这一句话,真凶就算不打自招了!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呀,皇上要明查呀,我与皇上二十载的夫妻,难道还不如一个黄毛丫头的信口雌黄吗?”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这是要打感情牌啊!
真的和薏宁是如出一辙!
皇上眯着眸子一脸的厌恶,“你也知道,你与朕二十载的夫妻之情,自柠姜走后,朕的后宫被你搅得鸡犬不宁,子嗣早夭,朕说过你半分没有?看来,是朕对你的太过宠爱了,竟然放肆到想要谋害朕!皇后啊,你变了,想当初你是如何温婉的女子,竟然变成这般的蛇蝎心肠,简直让朕痛心!”
“父皇!母后绝对不会做出谋害父皇之事啊!”薏宁从门外冲了进来,跪在皇后的身边求情。
随后,殷墨进来,不声不响的跪在皇后身后。
皇上一见他俩
,更为恼火,将手里的有些扔在她的脸上,“朕说过,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入宫!你可真是你母后的好女儿,竟然将朕的圣旨当成耳旁风?”啪的一声,茶杯摔在墙上,粉粉碎。
霎时,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包括,殷墨。
“朕还没死,你们就想一手遮天吗?”
“臣妾不敢,只是这事确实不是臣妾所做呀!皇上怎能冤枉臣妾?”皇后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