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还是快去看看吧,免得公主没了靠山,没了主心骨。”如若薏宁真的不是皇上的骨血,那皇上定会借机治她的罪!保不齐,会弄死她!
我以为殷墨会像从前一般,抛下我,迫不及待的赶回去,去看他的薏宁好不好,受没受伤,将她裹在怀里,心疼备至。
可没想到,他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冷漠,“皇上是她亲父,定不会对她太过严厉,我又何须担心,如若真是她做的,皇上说要严惩,那我又能怎么办?我总不能替她忤逆皇上吧?”
我看着这个曾经无上限的宠溺而袒护薏宁的男人,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难道不是你最爱的人了吗?
世事,竟会变得这么快……
殷墨坐在我的床边将那块糕饼放在我的唇边,“来,尝一下,没准儿吃了之后你就不咳嗽了呢?”
而那个传话的人一脸尴尬的站在一旁,不知是去是留。
殷墨没有回头,而且对他身后的那个人说,“你就留在李将军的宅邸吧,郡主身体不适,你在这里替她跑跑腿。”
还没等我说话,那人已经领命下去。
“你凭什么将他留在我府中?”
殷墨语气平静,“留下来替你分忧!
剩下的事,我来解决。”
我一怔,霎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剩下的事?是什么事?
你来解决什么?
我不自主的咬了一口他递到我嘴边的糕饼,有些清淡的香味。
可仅仅是吃了一口,我突然反应过来,我们,已然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我已经,不能再和他如此的暧昧了。
可悲的是,他从不曾完完全全的属于过我。
罢了!
他不过是个生命中的那个不属于我的过客,而那个属于我的人,已然有了人选。
我将那糕饼推开,钻进了被子里,背对着他,“天要黑了,将军快走吧,让人看到又要说闲话的!”而沈诺,也是个小心眼的人,如若知道殷墨来看了我,又会耍好一阵子的脾气。
虽然我不想惯着沈诺的臭脾气。可我毕竟是太子妃的人选,总和太子以外的男人接触,属实不应该。
“好,你记得吃。”殷墨将糕饼搁置在桌子上的盘子里,没有一句废话,甚至,连一句争吵都没有。
我让他走,他便走了。
面对这样的他,我反而有些不习惯。
也许,他只是嘴上不急,心里急的要命吧?没准儿,正火急火燎的打算去救他的薏宁呢!
我又何须
管那等闲事!
睡到半夜,肚子饿的要命,小厨房里已然没什么可吃的,想起桌上的那盘莲花糕,也顾不得是谁送的了,先填饱肚子才是重要。
吃了大概五六块,又喝了点水,才睡的更熟。
第二日,刚想起床,门外响起了吵杂声,我把门打开,一小队的士兵闯进我家,对我的管家推推搡搡!
哪里来的,竟然敢闯我将军府!
我迎了出去,还没等问他是谁,那人上前作揖,“郡主,我乃御前侍卫,奉皇上之命,招您进宫问话!”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内心慌乱异常,不用说,一定是赵氏的事!
为何这么快就怀疑到了我?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好,我穿件衣服就去!”我找了件能遮住血印的衣服套上了。
一路我都在想着如何应对才能不露出马脚,一切以自保为主!如若薏宁真不是皇上血脉,皇上也未必能轻信于她,只不过,那晚也不知她是否真的在府里,如果很多人作证,而又所有证据都指向我,该怎么办?
一切,都只能见机行事!
若实在无法脱身,大不了,破罐子破摔!索性来个开门见山,直接去问皇上为何屠我寨子,杀我族人!
这
还省的我去查了!
只是,我怕皇上根本不知道这事!
背地里却是皇后和尚书搞得鬼!
到了妍暖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心几乎快跳到了嗓子眼,因为不知,前路有多坎坷。
妍暖阁里,香气围绕,反而让我定了定神。
正坐在榻上的便是皇上,神情却有几分悠闲自得,似乎并没有多气愤。而下座,有皇后,薏宁,殷墨,还有几位大臣。
独独,没有沈诺。
恐怕,是为了避嫌吧。
而沈诺所谓的宫里有事,无非就是皇后又被放出来作威作福了吧?
“兰因见过皇上。”
“嗯。”皇上把玩着手中的珠串,低低的应了一声。
一个大臣起身,行礼,“请问郡主,前日晚上亥时到丑时在什么地方,干什么?”
“在将军府睡觉。”虽然心里慌张,脸上却不动声色。
“为何想都不想,就回答的如此干脆?”薏宁那刁妇蛮横的问我,带着些质问的口吻。
我嗤的一笑,“丑时连猫狗都睡了吧,难道公主还在大街上闲逛?”
“有谁可以作证?”那大臣问。
“无人证明!请问大人是何意思?”
他将那件事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还有现在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