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人皆知,玉烛姑姑的东西上都绣着玉兰花。
而此事也不是我编排的,是我那次看玉烛给赵氏钱的时候看到的。
皇后的眼神顿时闪烁了一下,我的心里便有了底。
因为她也不敢肯定。
“一朵花又代表什么?代表那赵氏是我所杀?”薏宁反问。
“宫中用玉兰花做装饰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玉烛姑姑!谁不知赵氏离宫之后才是玉烛姑姑伺候皇后娘娘,按理说她们应该不熟识,敢问玉烛姑姑为什么要给赵氏那么多钱?不论是被勒索还是真心帮助赵氏,那么一大笔钱,恐怕也不是玉烛能给的起的吧?”
“你什么意思?”薏宁有些蛮横,就好像我给她娘扣上了什么莫无须有的罪名一般!
深宫之中,能稳坐皇后之位,恐怕坏事已然做尽了吧?
“兰因本无心关心那赵氏哪里来的那么一大笔钱,只是这见财起意,勒索无度,最后被杀人灭口之事,也是常有!”
“兰因郡主的意思是说本宫被赵氏勒索,起了杀她之心?”皇后质问我。
“兰因不敢!只是猜测!”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怀疑本宫?
你有何证据证明那绣着玉兰的袋子却是玉烛给她的?就算是玉烛给她的,那袋子今日又在何处?没有证据,就等于信口雌黄!”皇后就是皇后,毕竟是斗过后宫嫔妃的。
“那一日赵氏在诺泱宫将银子散落一地,兰因出于好心给她拿了个更结实的袋子,而那绣着玉兰的袋子正巧在兰因手中!前些日子回将军府,兰因便带回了家,待兰因取来,与玉烛姑姑的绣样一对比,便知!”皇后的眸子显出她的慌张。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那个袋子!这一切不过都是我编的!
如若魁大人真让我回家去取,那我也只能让娜迦连夜再绣一个了!到时和玉烛的不一样,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魁大人时不时的用袖头擦着汗,死了一个赵氏,却牵扯出那么多的人,都是他所惹不起的!
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的缘故,头有些晕,只要一闭上眼,便觉得天旋地转。
“既然是这样,那还烦请兰因郡主,把那袋子……”
噗——
还没等魁大人说完,一口血从我的喉咙里喷了出来。
“兰因!”在我未倒下之前,沈诺和坐在椅子上逍遥的殷墨皆是一
惊,殷墨只是站起来走了一步,却在我的面前戛然而止,因为,沈诺冲过来抱住了我。
而他,早已没有靠近我的资格。
“怎么会吐血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殷墨立刻向皇上请奏,“皇上,还是请太医来给郡主看看吧,郡主常年咳疾,突然吐血,像极了前些日子在北牧蔓延的某种瘟疫。”
瘟疫?
怎么会?距离去北牧已经好久了,怎么可能才发病?
“而且,据臣所知,郡主自北牧回来一直在养病,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去杀那赵氏?”
皇上点点头,“这事以后再说,先去请太医!顺便让禁军把皇后押回甘泉宫!而薏宁,先回将军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跨出大门半步!”好啊,她又被禁足了。
而皇后,不过是让她旁听一下她的女儿的“杀人案”!
“兰因。”沈诺的眸子里闪着孩童般的苦楚,那里,再没有怀疑和质问,满满的,一如初见般的清澈,“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到时候,我们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我答应你做我唯一的妻,而我,也会是你唯一爱的男子,你不是答应过我,要陪我共渡
难关的吗?不是要和我一起面对艰难险阻的吗?你真的忍心扔下我?”
沈诺将我搂在怀里,顾不得我吐出的血,将他的衣衫浸染。
他趴在我的耳边,低声的说,“我错了,错在不该怀疑你,不该让你赌气跑回家,应该跟着你,挽留你,纠缠你,也许,你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他把我今天的一切,都怪罪在自己的身上。
可就算他做到了,今天,我还是会有这样的结果。
所以,这一切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呵。
太医到了,给我把脉,又翻了翻我的眼皮,摇了摇头。
瞬间,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没得治了?
“太医,到底怎么回事?”沈诺急切的问。
“回太子,郡主的脉象并没什么特别,至于为何吐血,还要进一步观察,只是,具体原因还不清楚,还望郡主回将军府养着,待再过个天臣再去请脉。”
沈诺一下子暴怒起来,“天?再过个天人就没了!你还把什么脉?”
“太子息怒,依臣看郡主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急火攻心,另一种便是……”
“是什么?快说!”
太医欲言又止,不知是怕诊
错,还是真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不知郡主有没有碰到过疫情?臣把脉时感觉有一点点的像,却又不像,不太敢肯定,所以,让郡主回将军府隔离几日,若是疫病很快就会有别的症状。”
怎么会是这样?
“还请太子派专人互送,如果真是疫病的话。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