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语气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
那几个侍卫,这一次再没拖拖拉拉,而是将那舞姬拽了出来。
她撒泼打滚的方式,真是不一般,沈诺可真是有眼光,就喜欢这种破卡款吧?“太子!快救救奴婢,您不是说最喜欢奴婢了吗?您还说,要立奴婢为良娣的呀!太子!”攥着的拳,让我的指甲,狠狠扎进手掌里。
呵,沈诺竟然和她说,最喜欢她?
真不知他心里最喜欢,最爱的女子,到底有多少人!
而我,又算不算得上其中的一个傻子!
可是,他明明和我说过,此生此世,有我足矣。可他竟然,将这话对别的女人也说过?
“皇上!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勾引太子了!”她被拖出门口的时候还在喊着。“魏公公,念奴婢初犯,帮帮奴婢啊!”
初犯?
有这一次就已经够了!你还要有几次?
魏柒一甩拂尘,蔑视的说了句,“你惹得可是太子妃!老奴有什么本事能忤逆了她呀?”这话一出,犹如给我当头一棒。
皇上,根本没想放我离开。我依旧是他的儿媳,是沈诺的妻,是整个霆昭国的太子妃。
“行了,那舞姬已经惩戒了,
你和诺儿,也别再闹了!从今以后,你少和殷将军碰面,省的这群人嚼舌头,而诺儿这边,朕会和你一起看住他的!”他的儿子,他看的住吗?
我不信!
他自己还三宫六院的娶,岂能管的住自己儿子?
沈诺对那个他最喜欢的舞姬被腰斩一事,并没有丝毫的情绪,没见他特别伤心,也没见他想要替她求情,只是一脸的无所谓,仿佛,这个人就是空气一般。
他的喜欢,竟是如此的短暂。
“太子有些小孩子脾气,过一阵子便好了,太子妃莫要和他置气才好。”魏柒也在为他说好话,唯独沈诺,一言不发。
“好了,朕就不多打扰你们二人了,毕竟,大婚之日,已经临近了,还需准备准备的。”皇上起身走了,丝毫没提换太子妃之事。
沈诺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板着一张脸,无论我们怎么样,我都想向他解释一下,并且,想把皇后的凤符给他。
“沈诺,前一阵我是去……”
“你要真想解释,就去对皇宫里的每一个人解释去吧!”说罢,一甩袖子,脚步匆匆的出了诺泱宫。
偌大的东宫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孤影照斜阳。
一
切,都变成了我最不喜欢的样子。而我手里的那个凤符,已然被我握的滚烫,只不过,我不想送给他了。
“郡主!”娜迦过来搀扶我,“你走之后,我和太子解释了好几遍,说你去办些事情,大婚之前肯定能回来,可他偏是不听……”
“不听就罢了。”我打断了娜迦的话,因为,我也不想听。“我走这些时日可有什么事?”
“哎呀,我差点忘了,是兰雅小姐。”
“她怎么了?”
“你走第二日,兰雅小姐突然被张衍请去府里做客,说要叙一叙父女之情,谁承想,那张衍在饭菜里下了药,趁着兰雅小姐昏迷之际,将她送去了倚翠楼,卖给了一个想买初夜的商贾,幸得被紫衣姑娘施以计谋救了下来!送回了将军府!”
张衍!
这是亲爹能做出的事情?你不过,连个畜生都不如!
为了你昔日的旧情人,为了你们俩的野种,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出这种事?
兰雅一定伤透了心。
“他呢?”我点了点站在院子里干活的凉初。
他始终是我的一块心病。
即便,他装的和没事儿人似的。
娜迦凑到我的耳边,悄声说,“前几天
,兰贵人路过咱们诺泱宫,看见他在这儿,给他好一顿数落!”
“兰贵人?”我竟然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就是凉初曾经伺候过的那个主子呀,后来小产了,便不得宠了那个!郡主还没想起来?”
“原来是她啊,怎么?莫不是凉初之前伺候的不够尽心?不够好么?”说实话,刨除我怀疑凉初是胎记男这一块,不论是我还是淑妃,他伺候的都算是尽心尽力。
“不是啊,郡主,我在旁边听了那么一耳朵,大概意思是说,当年兰贵人小产,是凉初和淑妃里应外合做的!”
凉初和淑妃里应外合?
一个是奴才一个是主子,怎么可能,也不过是兰贵人想多了。
月朗星稀,沈诺一直都没有回来,桌上的菜凉了热,热了凉。而天,越来越暗,也越来越冷。
我不知道他何时才能回来,更不知道,我还要等他多久?
我承认私自出走是我不对,可我想和他解释,可他根本就不听!那个曾经说,无论何时何地何事都会与我站在一个立场的男子,变了。
变得如此之快,让人措手不及。也许,我不该那么草率的想要嫁给他。
我与他,终是不
合适。而我,也根本不配这太子妃之位!
因为,权利的顶端,便是孤寂。
从古至今,哪有一心一意的君王?我不过是被沈诺的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