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了起来,看质地和丝质,绝对不是宫婢能用得起的!
丝帕上还有淡淡的香气。
这味道,便是那天沈诺身上的味道!
难不成,这些日子,他在青楼?我将手里的丝帕紧紧的攥住,他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殷墨在我的面前还装了两年多呢,他人虽然多情了些,可除了薏宁,没碰过别的女子。
而沈诺呢,你连两个月都装不下去了吗?
还未与我成亲,便成天成宿的出去寻花问柳?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就算你对我和殷墨的事感到气愤,闹闹脾气也就罢了!竟然做的如此过分!
我是下人出身,但我的人并不低贱!
今日,你必须给我个说法!如若你真的不在爱我,那就去求皇上,解除婚约!别想把我掉在身边,看着你和别的女人恩爱!做梦!
我将那帕子拍在我卧房的桌子上,待沈诺想起找它,定会来我这里!
我刚平了平气息,倒了口水,一饮而下。
越看那帕子,越恼火。
娜迦一直在我的身后跟随,虽然她不说话,但多少也明白了一些,“郡主,咱别闷在屋子里了,出去透透气,心情能好些。”
胎记
男的线索断了,我爹的身份又让我产生了质疑,就在这节骨眼上,沈诺又来加了一脚!
就算再转悠,我的心情也好不了。
“郡主,我听说梅园的梅花都快落了,再不去看就看不着了。”梅园?相当初,魏柒就是把我引到了梅园,才让我再次与沈诺碰面的。
我知道,那是他的安排。因为,他想博得我的原谅,想和我在一起,甚至,一听说殷墨想要和薏宁和离时,心都是颤抖的,他迫切的想知道,我的心里有没有他,他还有几分胜算!可当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他却根本不想珍惜。
竟然还天天寻花问柳!
如此这般,他对得起,当初费劲心机想要和我一起的那股子劲头吗?
竟然,说忘就忘了。
不远处也不知是哪宫的娘娘,穿的如此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站不稳一般。
“郡主,那个婢女不是那天求见你的哪位吗?”听了这话,我细一瞅,竟然是玉蜓!
那她旁边这位,一定就是兰贵人了!
说实话,我不想听她絮叨那些与我无关的陈年往事,而且,她和凉初有仇,见他在我这里做事,一定是要我也替她
出出气,给凉初穿穿小鞋,这种专可软柿子捏的热闹,我可不凑!
调头打算往回走,却不成想,被她撞个正着!
“兰因郡主!”虽然叫住我的是玉蜓,但我不得不站住脚,我不能藐视皇权,毕竟,这兰贵人是皇上的人。
“见过兰贵人!”她淡淡的说了句起吧,便走到另外一边去看梅花了。不知为何,她的身上有种与世无争的劲头,和我想象中的那种刁蛮,当仁不让,完全不一样。
“听玉蜓说,凉初在你那里当差?”她拨弄着梅花枝头上的雪。
“是!”
“好啊,他又攀到新主子了,不过,我告知过你,一定要小心他才妙!”兰贵人依旧说的不急不慢的,不像那些栽赃陷害之人,那般的喋喋不休。
“兰因不知,贵人何出此言?”难道就是因为当年你无意间的小产,找不到幕后主使,非要赖到一个奴才的身上吗?
“她啊,曾经伺候过淑妃,而那淑妃又是前朝反贼,所以啊,没准儿这凉初也是前朝反贼,可别连累到你!”
这兰贵人出乎意料的没有提她小产之事,却提了淑妃是反贼。
淑妃确实是反贼,可
就算你与凉初的关系不好,也不能随意给别人扣反贼的帽子啊?要知道,反贼是要杀头的!
我笑笑,说道,“淑妃娘娘的事是谁也不希望看到的,但不能因为她的身份,打翻一船人!让兰贵人这么一说,不仅是凉初,淑妃霓裳宫里所有的人,都应该是反贼了!”
这句话,惹得兰贵人不怒反笑。“这便是你不知道的地方了。”
我转了转眼珠,难不成,这凉初和淑妃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犹记得,我小产的第二月便不再受宠了。”兰贵人忆起往事,竟然出奇的平静,想必也是想开了。
“我以为,不过是后宫之人看我盛宠不衰,故意给我使得绊子,那我便认输了吧!谁让咱人微言轻,身后也没个靠山!可不曾想,一日夜里,我见凉初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跑出院子,便突发奇想的想去抓那幕后黑手,谁曾想,他竟然是去见那淑妃!而且,看样子,与那淑妃是老相识,两个人已然到了摒弃了礼制的地步,说话就像平常人聊天一般!”
凉初和淑妃早就认识?而且关系匪浅?并非主仆,更像是朋友般的聊天?
“那
时的淑妃并不得宠,只是借我小产之际,凭着她那长得像柠姜夫人般的容貌,才上了位!没过多久,她便向皇上要了凉初过去!”
“贵人确定这不是诬陷凉初与淑妃的幌子?”
那兰贵人哈哈大笑,笑声却有些悲哀,“淑妃已死,我没必要诬陷一个已死之人的名声。”她掸了掸披风上的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