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我问。
殷墨伸出细长的食指,挑了挑我的腰带,暧昧而又轻浮的说,“你说呢?”
“你做梦!”我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紧紧的捂着自己的领口。
他的食指摩挲着自己的下颌,看着我,嗤的笑了。“看来,你救凉初的心不诚啊!”
“若要救,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我有自己的原则,你可以要钱,也可以要物,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但是,要我出卖自己,绝不可能!
他的胳膊肘拄着桌子,用拳撑住头,“我说要你干什么了吗?”
似乎,他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用行动暗示了我而已。
“想救凉初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殷墨站起身,贴近我的耳畔,“不许你和沈诺成亲!”
什么?
我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总感觉,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他安排的一般?该不会,这是他设下的陷阱?
他嗤的一声笑了,“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把所有的事都算计的那么精密!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你若愿意我就帮你,你若不愿意,我也不逼迫你。”
我盯着他那双笑的弯弯的眼,好一阵出神,依旧觉
得这一切都被他握在手里似的。
沈诺早已被江彩儿迷的神魂颠倒,心里早已没了我,就算有一天,他知道江彩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想要和我重归旧好,恐怕,我也无法再接受他了!毕竟,我这人有洁癖,睡过别的女人的男人,我几乎无法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哪怕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也接受不了!
所以,我和沈诺,早已注定,无法在一起了。
不妨答应殷墨,谁让他是唯一一个肯帮助我的人呢?反正他也没说让我嫁给他!
“好!”我斩钉截铁的回答,而他眸子里笑意越来越深。
随即,他将我搂在怀里,身上,依旧是那股熟悉的香味。“一言为定。”他的口气里,满是喜悦。
“天快亮了,你不能让皇宫里的人知道你忤逆了皇上的圣旨,偷跑了出来,我送你回去吧。”
殷墨竟然如此的恳切与贴心,让我有一瞬间的错觉,错以为我们又回到了沉寂寨时的日子,然而,当推开他,看清现实的那一刻,心却止不住的空了,因为,我们离当初的我们,越来越远了。
我谢绝了殷墨的好意,独自匆匆的回了宫,还好,一切并
未有人发现。
为了防止出现纰漏,我特意去梅妃处还了衣服和腰牌才回到诺泱宫的。
一夜未眠,困得要命,脱了衣服躺下,睡得正迷糊的时候,又被院子里的吵嚷声惊醒。
“我要见兰因郡主!”要见我?是谁啊?
“不知皇姐为何如此匆匆闯我的诺泱宫?”是薏宁?她来找我做什么?
只听她声音里蕴含了无数的低沉与愤怒,“昨日夜里,你的太子妃竟然不顾父皇让她禁足的圣旨,私自去我将军府私会将军!”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还是被人发现了?
“皇姐这话是从哪儿听来的?兰因一直在她的房里,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再者说,你诬陷谁都可以,她是即将成为我太子妃的人,我可不能容你如此的栽赃!”沈诺看似说的道貌岸然,不过是怕大婚来临之际,我丢了他的脸罢了!
薏宁呵呵一笑,“太子原来还蒙在鼓里,我家门夫今日一早便去管家那里领了月钱,说是将军的意思,顺便又领了五十大板,说是昨夜没让兰因郡主进门的惩罚!”
院子里再没声音,随后是一串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咚的一声,踹开了我的门。
沈诺一脸怒意的走到我的床前,“你昨夜真去将军府了?”
还没等我说话,薏宁插了句嘴,“听说和殷将军在书房里足足待了一个时辰!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可别做出什么丑事败坏太子的名声才好!”
“快说!”沈诺的眸子通红通红的。
他是不会相信我的。
我就奇了怪了,你夜夜宿在江彩儿的房里,对我爱答不理,就算我出去找殷墨了,又与你何干?不过,可能是真的怕我给他戴绿帽子吧。
但,我不能承认。
这不是名声的问题,而是性命的问题,如果我承认自己违抗皇命,私自出宫,恐怕,牵扯出来的,就不止我一个人了。
“如太子所见,我一直在房中睡觉,不知公主为何这般诬陷我,更不知为何太子这般的深信不疑,还是说,你们做的戏,想要让我有口难辩?”沈诺的眼神里满是迷离,霎时不知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薏宁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悠闲地很,仿佛今天肯定要看我的笑话了,“还装那?将军一大早就进了宫,我还纳闷怎么今儿上朝如此的早,原来是去救你的贴身才去了!眼下,人都已
然出宫了!”
凉初获救了?殷墨果然没有骗我!
这样的话,我心里就有底了,“公主说的是什么话?你是在暗示太子,即将成为他太子妃的我,和殷将军做了不道德的交易?”
“是与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心里最清楚!”薏宁一副死咬着不放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