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沈诺还没等说话,一旁的江琳儿已经按捺不住了。
我踱步过去,“琳儿妹妹别激动,怕什么?跟姐姐我有什么不好说的?这霆昭国的皇室后宫,多的是姐妹共嫁君王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沈诺反而不说话,狐疑的打量着我,而江彩儿的脸色难看的厉害,胸口也起起伏伏的,看似憋着气呢。
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平分自己的夫君呢?哪怕是自己的妹妹,也不愿意!
现在,我可怕她把孩子气掉了,那样的话,这野种就真找不着爹了!
“哟,妹妹这是不是真不舒服啊?快,琳儿妹妹,扶良娣进屋,让婢女去请个太医看看!”江琳儿搀着江彩儿回了屋,而沈诺,却呆愣愣站在原地看我。
只是,他的脸上和眸子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而且,越来越……”
“越来越不讨你喜欢了是吗?”没等他说完,我就接了话,“无所谓啊,你喜欢谁,爱谁,宠幸谁,是你当太子的自由,我区区一个下人出身的郡主,没权利干涉。”他为我的通情达理感到一丝丝诧异,“反正你也说过,我不
配生你的孩子,那你的孩子从谁的肚子里出来,又与我有什么关系?”他似乎察觉到这话的伤人,眨了眨眼睛,再没有丝毫刚才的愤怒。
“而我也说过,我的肚子也绝对不会生你沈诺的孩子!”我拍了拍肚子,轻松的笑着。而他,一脸的惊诧。
他以为,我还会想要嫁给他?
我向来说话算话!
我,不会再和你在一起,更不会生下你的孩子!我们之间,早已名存实亡了。
偶然瞥见他的腰间,依旧戴着我送给他的那个香囊,犹记得,里面有我一缕青丝。
为何?
你我已然形同陌路,为何你还将这香囊随身携带呢?
太医匆匆赶到,进了江彩儿的偏殿,“太子快去看看你的彩儿,还有你的皇儿吧!今天天好,我想在宫里转转。”没等他说话,我便走开了。
不该在一起的两个人,还装什么恩爱?我已然,连装都懒得装了。
转了一圈回来,发现自己的鬓边掉了一缕发丝,照了照镜子想着把它梳上,没成想,刚要伸手拿起梳子,发现上面竟然有些白色粉末状的东西。
我心里一沉,缩回了手,从妆奁的柜子里拿出一支银钗,挑了
挑那粉末,银钗竟然变黑了!
如此剧毒,不会是鹤顶红吧?那东西可是见血封喉啊!就算渗进皮肤,也能让人致死啊!
这诺泱宫里,谁这么恨我啊?
首当其冲想到的便是江彩儿!当然,江琳儿那个小贱人也是有可能的!
我不动声色的将那粉末处理掉,拿出那把我和娜迦在清流镇买的那把梳子,犹记得,这把梳子我也给娜迦买了一个,还被月瓷诬陷,说偷了她的!幸好,那贱人死了,就连替她报仇的妹妹也死了!
眼瞅着沈诺随着太医匆匆出了诺泱宫,该不会那野种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索性想去偏殿问个究竟,毕竟,那也终于要是这个时候出了事,八个月后的热闹,我不就看不上了嘛?
刚到偏殿门口,却听里面传来谈话的声音,“姐姐,你已然怀有身孕,不能伺候太子了,何时才能让我服侍太子?”姐妹两个竟然在争这么不要脸的位子?
江彩儿虽慢声细气的,语气里却满是霸气,“琳儿,着什么急啊,太子后宫空虚,良媛这个位置,迟早都是你的!等一等总是错不了的!待除掉正殿的那位,我再和太子生个皇儿,那太
子妃的位子,不就是我的了吗?”
不想当太子妃的妃子,不是一个好妃子。
幸亏这沈诺只有她这么一个妾室,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谁想害死我呢!
不过,这江琳儿和江彩儿虽是两姐妹,可江彩儿并不是太想让她妹妹接近沈诺,而她妹妹却是一心想要伺候太子,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见缝插针!
我蹑手蹑脚的回了我的房间,可偏偏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桌子上多了张字条,“今晚戌时御花园北苑见,我知道你有办法出来!我有你想知道的!”
这是谁啊?连个署名都没有,就这么冒冒然的放在桌子上,也不怕被别人看了去?
我想知道的什么?
说话说一半,哪儿跟哪儿啊?
这个时候,江琳儿鬼鬼祟祟的往后院去了。按理说,这个时辰江彩儿不应该饿啊?这家伙,准没好事!
当我赶到后院的小厨房时,正看着江琳儿往给我做饭的锅里瞅了瞅,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原来,是恨我不死啊!
她正要打开之时,我从她身后猛的拍了她一下,她吓得一哆嗦,整包药都撒在了自己的身上!
下药还这么笨?
“琳儿妹妹在这
偷什么好吃的呢?”可她丝毫没有理会我,看着满身的粉末,用手拍了拍,瞬间,像触了电一般,双目圆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惊声尖叫!
那叫声尖锐的几乎快要划破我的耳膜了!
“你要是不怕人来你就接着喊!”我倚在灶台边上悠哉的看着她嘶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