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潇潇洒洒的走了。
郑伍德看着陈龙,“陈副厂长,赵山河这是什么意思,我好歹是咱们厂子的主任,大小是个领导,他这么对我,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以他现在的实力,能把谁放在眼里。”陈龙叹了口气。
“照你的意思,以后咱们厂子就任由赵山河作威作福,全听他摆布呗!”郑伍德一脸恼火。
陈龙看着他,犹豫了半天,把车钥匙递了过去,“赵山河不用了,这车子你开去,能方便些,至于其他,就别再言语了,消停点吧。”
烂皮球被郑伍德来回踢,陈龙烦够了,堵住他的嘴,剩下的就任由他耍吧。
反正就郑伍德而言,他想翻起风浪,也没那个本事。
拿过钥匙揣在兜里,郑伍德和缓了一些,“这车本来就是咱们厂的,就算是用,也轮不到那个外人!”
刚要坐下来蹭陈龙根烟抽抽消消火,郑伍德神色一顿,“不行,我得去看看那车有没有损坏,要是坏了,得让赵山河赔。”
闻言,陈龙翻了一个白眼。
愚昧。
太愚昧了!
陈龙不懂,郑伍德一个劲儿的跟赵山河对着干能落下什么好处呢?
一起脱了裤子高兴一下难道不爽嘛?
出了办公楼,赵山河直奔生产线去,找到了刘鹏,“把你安排在这儿这么长时间,门路都摸清了嘛?”
“河哥,你派我来这,我可是开了眼了,这罐头厂真是堪比大海,里面全是水,水里全是鳖!”刘鹏感叹道:“这里面的人际关系四通八达,乱的你都不敢想,这个领导的小姨子是那个领导的小蜜,那个工人媳妇儿又是这个领导的姘头,花的嘞!”
刘鹏是真被开了眼了。
这要是把这四通八达的关系抬上明面上,绝对比光着屁股上街跳舞还要劲爆。
“这帮人玩的花不花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咱们的根子插的深不深。”赵山河严肃道。
刘鹏见状,也收敛了表情,掏出根烟递给赵山河,并且给点上火,“河哥,今天来是有啥指使。”
他知道,赵山河轻易不来,一来准保是要干炮猛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他要撅着屁股等着干。
赵山河看着他,“我买车的事情你知道吧?”
刘鹏点了点头,“知道,浩子哥跟我说了,还说河哥你特意嘱咐的,让我也跟着老白学开车,我这晚上就准备找老白练练,河哥,谢你了,恩情我心里记着呢。”
车不轻易给别人开。
这是重用!
“好。”赵山河道,“派你过来,一是盯着生产,二是立个精明的眼睛过来,厂子里有个风吹草动,咱们不至于搞得措手不及,能用的人你都维护好。”
“河哥放心,你指哪我打哪,一切都给你办的妥妥的。”刘鹏说道。
……
下午,苏正山拎着二斤羊肉上了门,恰巧苏婉和赵山河都在家,正准备出门一起去接颜颜放学。
“爸,这大老远的,你怎么来了?”苏婉问道,从前苏正山总是嫌弃路远不愿意来,这回可好,三天两头的就跑过来,时不时就拿点猪肉鸡蛋的,今天更是阔,也不知道从哪寻摸来的羊肉,瞧着还怪新鲜的。
“你二叔和二婶子今天进城来了,这羊肉是她给送来的,总共就四斤,咱们两家一人一半,你晚上顿了给山河补补。”苏正山进屋坐下,喝了杯凉水解渴,继续说道,“你二叔说他家儿子小峰秋后结婚,定的是村大队会计的小闺女,新媳妇儿家门槛高,定下彩礼一千八百八十八,还要打两副金耳环,一对金镏子……”
“二叔和二婶大热天跑过来不能只是为了送几斤羊肉吧?”赵山河问道。
苏正山点头,“来借钱的,你妈在家要气死了。”
“借多少?”苏婉浸了凉水的手巾拧干后递给苏正山。
擦了擦脸上的热汗,苏正山无奈的叹了口气,“嘴上说借500,但我看你二婶子那意思,是越多越好,她来者不拒,铁了心要把她儿子的婚事操办的风风光光。”
“今天她放下话了,说让我这个做大爷的多出钱出力,帮侄子把这人生大事给操办好。”
苏婉一听心里笑了,怪不得张彩玲在家气的捂了嚎风。
好几年都不走动的亲戚,一上门就狮子大开口,她可不是要气疯了。
“爸,我二叔虽然不是我奶生的,但你们俩是一个爸的,血脉相连,小峰也是咱们苏家的根苗,是你的亲侄子,结婚是大事,咱们不能干看着不管。”苏婉道。
没钱被逼得要死要活的日子她经历过,要不是真想不出法子,谁能大老远的过来攀亲戚借钱呢。
“你这孩子,心眼子太好了。”苏正山又叹了口气,“钱我做主给拿去了,你妈气疯了。”
“好了,不提这个了,我听说山河买车了,还一下子买了5辆?”
刚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苏正山都吓傻了,还以为是谣言呢,他刚才特意去百货市场转了转,果不其然,5辆汽车在门前停着,那气派,他都被震了一下。
“山河做主买的,生意上用得到。”苏婉笑着道,心里为